“您那篇关于欧拉方程的推导我已经看到了,那个提出粘性系数这一常数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创举。可惜以目前我们的计算能力,这一公式要想应用到技术领域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或许我们能把这个方程进一步优化,最近纳维好像已经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这上面。”
“我听说皇家学会的巴贝奇先生正在研制差分机,按照他的基本设想,如果最终差分机得以落地,就算纳维的工作没有成功,我们还是能够初步运用这个公式。”
“对了,还有科里奥利的那个力,我听说你只花了抽两口雪茄的时间就把它的数学表达式找出来了”
“亚瑟,你看如果我们喔,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亚瑟勉强的笑了笑“两位先生,我想我兴许是酒喝得多了,一时之间感觉头晕目眩的。”
盖吕萨克闻言,老头子爽朗的笑道“说的也是,今晚是宴会时间,自然哲学虽然也醉人,但也不应该占据宴会的主旋律。你年纪这么轻,正是玩乐的年纪,去跳一支舞清新一下脑袋,这对你未来的工作会有帮助的。”
亚瑟看到两位大学者放行,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巴黎就是这点不好,这里的学者不仅是学术人物,更是政治人物。
在伦敦的上流宴会之中,通常是不可能大规模遭遇这些知名自然哲学研究者的。但巴黎不同,这里颇有些学而优则仕的味道,更糟糕的是,那些爬到政坛最顶端的家伙通常搞得都是理论研究,同他们聊天真是一点体验感都没有。
但另一方面,亚瑟心中又颇有些悲哀的意思。
借用快乐老家的那句话葛公在时,亦不觉异,自公殁后,不见其比,当年艾萨克牛顿爵士在时,不列颠在理论方面只出牛公一人便能在数学、光学、天文学方面压制法兰西,但是自从牛公去世,不列颠在理论方面便又回归了它在欧洲应有的位置。
法拉第先生虽然也不差,但是他最杰出的地方还是在于实验论证,受限于早年没有接受过正经的数学教育,法拉第先生在理论归纳方面始终差点意思,而这也是亚瑟能够与他玩到一起去的重要原因。
亚瑟摆脱了阿拉果与盖吕萨克的追击,寻了处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或许是心烦意乱,他甚至没有发现沙发的另一头正坐着一位年轻靓丽的小姐。
艾米莉的心脏砰砰跳,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位英国来的贵族青年居然如此大胆,因为所有夫人们都说这帮海对面的家伙比起法兰西的高贵血统们通常显得更为矜持。
她望着对方无神的眼睛,以巴黎淑女一贯的胆气轻声问了句“我先前好像从未见过您,您是刚刚搬来巴黎吗”
亚瑟被问得一愣,他这才发现身边这个穿着粉裙子的小姐,那个方才对黑斯廷斯探案集大批特批的女人。
在经历了阿拉果与盖吕萨克的双重打击后,哪怕是如此刻薄的小姐在亚瑟眼中也变得亲切了不少。
他微微摇了摇头“我是要去汉诺威公干的,正好路过巴黎,所以就顺路来这里看看我的几位老朋友。”
“公干”艾米莉一下子就想起了什么,她极力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尽可能平和的问道“您是在汉诺威有生意吗”
亚瑟看了眼这位端庄的淑女,直言不讳的坦白道“不,我的生意不在那儿,我是因为在政府里犯了些错误,所以被发配去汉诺威的。小姐,你知道的,人有时候会走背运,而我目前就处于这个阶段。”
“犯错误”艾米莉听到这个词儿,立马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就连身子也坐的远了些“先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