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从容的笑道“阿加雷斯,不如这样,我们俩来打个赌,如果我能推导出这张演算纸上的余下过程,你就免费帮我把论文写了。与之相反的,如果我做不到,那我就付你双倍的灵魂。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末了,他还不忘指着桌前的黑板,提醒道“您要是不习惯用钢笔,直接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也可以。我这就去取论文,一会儿还得多麻烦您了。”
亚瑟笑着拿起那张演算纸“我确实是个半文盲,对于数学和物理学也称不上精通。但是,关于这张演算纸上的推导,在和你达成交易之前,我就已经同其他人交易过了,整整一百五十块呢。对于大学生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让我记它一辈子。”
亚瑟瞥了眼红魔鬼,巧妙的绕开了投稿的话题“您刚刚说这是法兰西科学院的年度征文这么说,它的历史想必很悠久吧”
忽然,亚瑟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块摆在走廊边的公告板上,那张小黑板上用粉笔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法语论双重曲面上的积分曲线。
“阿加雷斯。”
刘维尔熟门熟路的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叠厚厚的演算纸给亚瑟摆在了桌上,随后又十分大方的掏出了自己新买的时髦钢笔供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使用。
“啊这当然可以”
刘维尔听到亚瑟的吹捧,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道“您说笑了,法兰西科学院的数学科学与物理科学的院士名额只有60人,我只不过是有幸替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位打打下手而已。”
作为一名约克出身的乡下猪倌,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迄今为止遭遇的最大数学难题也就是猪仔的公母分类问题,而他日常接受的数学教育大部分也不过是停留在简单的加减乘除方面。
亚瑟瞥了一眼红魔鬼,轻声念道“我说”
阿加雷斯听到这话,不由假装惊讶的捂住了嘴“喔,我亲爱的亚瑟,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还懂这个呢看来我不得不承认,伦敦大学历史系毕业生的平均数学素养还是要显著高于你们的古典文学系毕业生的,最起码你比埃尔德强点,虽然你也强的有限。”
红魔鬼闻言,不禁火冒三丈“亚瑟,你这个小混蛋,居然敢用巴尔来羞辱我本来咱们俩还有的谈,但你要是这么说话,待会儿要我帮忙的时候,那可就不是二十条灵魂的事情了”
他不想来法兰西科学院就是这个原因,他一早就猜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去见安培当然没问题,但是他应该和安培谈点什么,这可是一个大问题。
年轻绅士笑着点头道“没错,这年度征文是从1720年开始举办的,一开始是一年一度,后面又改成了两年一度。您所知道的不少法国著名学者都曾在年度征文上获过奖,欧拉曾经为年度征文提交了15份参赛作品,并且数次获奖。
亚瑟反客为主的表现瞬间把红魔鬼弄得有些不自信了,他疑神疑鬼的盯着亚瑟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找出虚张声势的情绪。
亚瑟与阿加雷斯互瞪一眼,旋即便谁也不言语的冲着图书室去了。
红魔鬼刚刚嘲讽完了亚瑟,转瞬又扮起了老好人,他搭着亚瑟的肩膀称兄道弟似的开口道“这样吧,二十条灵魂,我帮你搞定论文。如果获不了奖,我双倍赔你的。”
虽然他不可能洋洋洒洒的写出一篇数学论文,但是最起码也得列几个算式来证明自己曾经努力过。
蹲在公告板上的阿加雷斯听到这话,掩着嘴冷嘲热讽的拱火道“喔给法兰西科学院投稿亚瑟,你这个历史专业的小子弄得清楚什么是双重曲面吗”
阿加雷斯的黑指甲敲打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