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来,将小伙计支开“你去那边看着点吧,这位先生是个行家,由我亲自来接待就行。”
紧接着,那位调香师便笑脸盈盈的问了句“您是从巴黎来的或者说更进一步的说,您或者您的父辈曾经在帝国的宫廷里效力过吗奶酪味儿这事儿,我听我鲁宾先生提过一次,知道的人可不多啊”
让亚瑟讶异的是,对方提问时用的居然是法语,不过既然对方有这种先入为主的概念,亚瑟倒也不介意展示一下他从维多克那里学来的扮演技巧。
而要想扮演好一位法国人,其主旨便在于拿捏好那副不可一世的气势。
就像是不列颠人常说的那个笑话一样法国人与上帝的区别在哪里区别便在于,上帝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法国人,而法国人却觉得自己是上帝。
埃尔德也常常讥讽大仲马,亚历山大这家伙放个屁都是往上飘的。
亚瑟故意拖慢语气,微微将自己的下巴昂起四十五度,开口道“是吗我可不觉得这是个秘密,光是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就应该至少有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三个人”调香师闻言态度愈发谦恭“能否冒昧的询问一句,您说的是哪三个人吗说不定他们也是我们的长期客户呢。”
亚瑟揪了揪自己的衣领,神气道“一个老瘸子、一个小傻子还有一个大胖子。”
调香师听到这话,琢磨了一会儿,但想了半天他也只猜出了其中一个答案,调香师小心翼翼的探问道“敢问您,您口中的那位老瘸子”
亚瑟装作不耐烦的直甩手“佩里戈尔家的。”
调香师顿时肃然起敬,他惊呼道“果然是塔列朗先生”
“这位先生”亚瑟提起手杖佯装愤怒的指责道“您难道是在暗示,我在侮辱聪明睿智的塔列朗先生是个老瘸子吗”
“当然不是。”调香师连连摆手,他一边掏出手帕擦着汗,一边解释道“您当然是没有这样的意思的,我怎么敢破坏您与塔列朗先生的伟大友谊呢”
“那侮辱塔列朗先生的就是您喽”亚瑟哼了一声“改天我去大使馆做客的时候,可得把这事儿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别别别”调香师赶忙劝阻“先生,我对塔列朗先生绝无不敬之意。实不相瞒,我早年在巴黎跟着鲁宾先生学调香的时候,可是一直都很崇敬塔列朗先生呢”
亚瑟刁难道“是吗你说你崇敬塔列朗先生,有什么证据吗”
调香师见亚瑟不信,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当然有证据了我对塔列朗先生的经历如数家珍,我一有机会就要向大伙儿打听他的事情,梦想着有一天能像塔列朗先生那样纵横于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沙龙。您估计知道吧,塔列朗先生当年可是迷得斯台尔夫人和雷卡米埃夫人找不着北,两位高贵美丽的夫人还在沙龙上为了他争风吃醋来着呢。”
嗯还有意外收获
亚瑟扯着嗓子问道“还有这事吗”
调香师见他感兴趣,于是便一边赔着笑,一边讲起了故事“当然了,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塔列朗先生还年轻。当时他本来是去参加斯台尔夫人的沙龙,但他在宴会上却被雷卡米埃夫人抓住了心,整场宴会几乎都围着她转。
斯台尔夫人因此气的直接质问塔列朗先生假如我和雷卡米埃夫人都掉到河里,伱救谁
当时大伙儿以为塔列朗先生今天肯定是要出糗了,毕竟这个问题自从几个世纪以前就长久的困扰着男士们,但塔列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