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又拿起了放在手边的另一份资料,那是在与诺顿夫人交谈后获知的部分信息。
关于对乔治诺顿性格的描述,无论是从昔日同学迪斯雷利的口中,还是在身为枕边人的妻子嘴里,亚瑟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诺顿先生是个十足的自大狂与讨厌鬼。
先前诺顿夫人之所以会去央求墨尔本子爵给丈夫一个治安法官的席位,并不仅仅是看中了治安法官那高达1000镑的年薪,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一个无所事事的乔治诺顿确实是个问题。
如果诺顿先生成天待在家里,那么他就会把他的所有精力放在妻子与两个不满三岁的孩子身上。而对于诺顿夫人来说,这几乎是灾难性的。所以为了自己能够不用成天陷入与丈夫的争吵与打斗中,诺顿夫人才会想方设法给他找点事情做。
但是,一般的职位是入了不了诺顿先生法眼的,要不是她有个做内务大臣的朋友墨尔本子爵,再加上诺顿先生的父亲非常有先见之明的让儿子读了律师会馆,并在早年间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干了七年的律师,正好满足了对于法官的最低委任条件,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
而在得到了治安法官的职位后,诺顿先生对于妻子与墨尔本子爵自然是千恩万谢,他不仅开始主动修复与妻子的关系,甚至于还对这段关系大加鼓励。
夫妻二人在过去这半年多里算是和睦的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这种和睦在诺顿先生开始得知伦敦地区检察署将要成立的消息后,便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诺顿先生刚刚败选没多久,但他的自信心却并未遭到多少打击,他认为自己理应得到伦敦地区检察署的检察长位置,并开始要求妻子去墨尔本子爵那里探听消息。
但这一次,墨尔本子爵委婉的拒绝了诺顿夫人的要求,这位性情温和、偶尔有些敏感的内务大臣虽然很重视与诺顿夫人的关系,但这并不代表他是没有脑子的。
墨尔本子爵很清楚的知道,检察长的任命必须得到大法官厅的许可,然而让大法官布鲁厄姆勋爵将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一个曾经的死硬派托利党人是完全不可能的。
哪怕是上次委任诺顿为治安法官,也不过只是凑巧碰上了亚瑟的事情。
否则,要想从性格强硬到甚至有些刻薄,而且连国王都不虚,还敢帮着王后同先王乔治四世打官司的布鲁厄姆勋爵面前讨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而在被墨尔本子爵回绝后,诺顿先生很快就又恢复到了半年前的模样,他的态度先是变得冷淡,然后又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热烈了起来,随着火山脾气而来的便是接连不断的争吵与扭打。
诺顿先生朝着妻子掷墨水缸、泼滚烫的茶壶水。
而诺顿夫人则把丈夫骂了个狗血淋头,她侮辱诺顿家族的祖先,同时又强调自己出身的谢里丹家族的光荣传统。
而在亚瑟记下的一段诺顿夫人的自我叙述可以说是非常好的反应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丈夫对我来说逐渐变成了窒息者、肺收缩肌、铁面具、讯问者以及一切反自然的东西。作为反抗,我叫他暴君他则说我是叛徒。但他拿我没办法,我还必须得说,即便他是个暴君,但他依然是疯狂暴君中最无能的一个。
就在诺顿夫人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吐苦水过程中,擅于归纳整理的亚瑟基本上已经初步完成了对诺顿先生的社会背景、生活习性等方面的基本调查。
而这一调查,便让他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件,在诺顿夫人痛骂丈夫不当人的种种案例中,她无意中提到了二人在上周三曾经围绕孩子的教育问题产生了极为激烈的争吵。
只不过由于诺顿先生急着要赶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