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掏出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把汗,随后深吸一口气跳下座位,拍打着车门喊道。
“先生,咱们到地方了,开始搬东西吧。”
车门被缓缓推开,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三箱货物以及握着燧发手枪、用黑布蒙住了下半张脸的琼斯。
车夫被他吓了一跳,他正想惊叫,却被琼斯抢先一步捂住了嘴。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车夫的脑袋上,琼斯警告道“想赚钱就老实点帮我把东西搬下去,之后就没你的事了。但你如果敢叫喊,那我也不介意手上添条人命。”
车夫高举着双手,定定的望了眼琼斯,随后咽了口口水,缓缓点头道。
“行我我都听您的。”
在琼斯的胁迫和监视下,车夫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搬着箱子,他累的气喘吁吁,但却连半个字都不敢吐露。
琼斯就这么盯着他把箱子搬到侦探事务所的门口,随后又开口指使车夫道“你,上去敲门。”
“啊”
车夫本想拒绝,但他刚一犹豫,琼斯的手枪又顶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已经被上次来侦探事务所时发生的事情弄得留下了心理阴影,毕竟弗雷德的脾气没人能说得清。
夜晚降临之际,正是人类体内兽性最勃发的时刻,要是弗雷德突然发疯给他两枪,那琼斯可消受不起。
他冲着车夫念道“我让你敲门,你聋吗”
“好好好我敲,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车夫心中连连叫苦,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拍了拍侦探事务所的大门,然而过了好半天却始终不见回应。
琼斯双手握住手枪顶在车夫的后脑勺上,他的心里总感觉有一股说不清楚的焦躁。
他冲着车夫骂了句“用力”
车夫无可奈何的只能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了事务所的大门上,但过了好久,屋内依然不见半点动静。
琼斯心里闪过一丝不妙之感,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想跑,但刚迈开步子却又想起了昨天克莱门斯警司叮嘱他的事情。
克莱门斯昨天的语气,他记得十分严厉。
如果不能把货交到弗雷德的手上,那么按照克莱门斯的脾气,多半会让琼斯自己吃下这些东西。
但他怎么可能有消化这些赃物的渠道和关系
这些东西放在他手上一天,那他就一天不得安宁,财富固然是人人想要,但并非每一个人都拥有守护这些财富的实力。
琼斯想到这里,只得硬着头皮冲着车夫开口道“给我撞开它。”
“啊”
车夫欲哭无泪,他在心里开始埋怨起自己平时为什么不敬上帝,以致于让他撞上了这样的事情。
“先生我”
“我让你撞开那道门”
琼斯也已经被逼得没有退路了,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逼迫车夫道“我数到三,你不撞开它,我他妈当场毙了你”
车夫差点就给琼斯跪下了,他卑躬屈膝的哀求道“先生,求求你看在我还有家庭的份上,放我一马吧,我真的不行了。”
琼斯瞪大眼睛颤抖着身体望着车夫,他咬了咬嘴唇,僵持了半天这才狠狠地踹了他的屁股一脚。
“滚给我他妈滚远点”
“谢谢谢谢您,先生”车夫如蒙大赦的手脚并用爬上了马车,一抖缰绳扬长而去“上帝祝福您”
琼斯一手拿枪一手掐着腰,他抬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