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开玩笑道“只要你别一着急用出家乡的口音就行。”
王云终于被李玄霸逗出笑容“这个殿下放心,我不会。”
李玄霸笑道“我还担心魏玄成会不会一激动,喊破你的身份。”
王云笑不出来了“玄成不会提刀要杀我吧”
李玄霸大笑“他倒是可能提刀来砍我。不过有我哥在,他再生气也无可奈何。”
王云无奈道“之前殿下说瞒着玄成,是因为知道的人越多,我就越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但后来二郎君已经登基,提前告知玄成大致也无事吧”
李玄霸道“最初瞒着他,确实是他心性还不成熟,我怕他泄露你的秘密。现在他能守住你的秘密,但反正不差这点时间,就再等等,给他一个惊喜,就当是逗逗他。”
王云嘴唇翕动半晌,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他决定还是悄悄翻墙去魏先生家,让魏先生揍一顿,以免魏先生忍不了了去揍三郎君,被二郎君贬官流放。
李玄霸安排好帮手之后,才让颜真去寻其他佛道儒的辩论手。
这些人只需要晋王府长吏邀请,就已经诚惶诚恐,哪敢奢望晋王亲自来访。
所以晋王亲自寻访的人个个都觉得自己肩上担子很沉。
反佛斗士傅弈甚至召集家人,此次辩论自己要和秃驴们赌命。
李玄霸得知了此事,赶紧亲自上门劝说,告知傅弈自己没有灭佛的想法,只是让进入中原的外来宗教都听中原的规矩。
“儒家圣学无所不包,如果佛学能老实接受圣学引导,圣学连法家都能容纳,还容不下佛学”
傅弈坚决否认儒家圣学兼容并包了法家学说,但没收回了赌命的想法。
李玄霸离开时,傅弈双手握着李玄霸的手老泪纵横“殿下果然是今世第一大儒圣学的未来,就在殿下身上殿下一定是开宗立派之人”
李玄霸被傅弈夸得头皮发麻。
他宁愿面对被他的乐子破防要抡起长剑与他同归于尽的友人,也不想面对把他夸得天花乱坠的含泪老人。
李玄霸觉得不舒坦,就要让别人不舒坦。
他将一切定好后,才写信给二哥和父亲。
台子我已经搭建好了,二哥你就看我和父亲上台表演吧
李渊和李世民面面相觑。
这一刻,虽然表面上还和睦,但实际上裂痕已经比黄河宽的天家父子之间,难得出现一切还未发生前的温和气氛。
“大德大雄他平时都这么擅作主张”
“阿玄就是这样,他就是这样”
“你怎么能如此纵容他”
“我已经尽全力在他使坏的时候揍他了我从小把他揍到大也没能让他改好”
“啊你弟弟身体那么弱,你居然还揍他说说就行了,你怎么能动手”
“我有注意动手的力度”
“怪不得大德如此任性妄为,都是你惯的。”
“哈”
李渊长吁短叹,然后大腿一拍“还辩论什么寺庙占据良田却不交税,僧人背弃父母还不服役就该把寺庙全拆了”
李世民一愣,赶紧劝道“父亲,这太极端了。佛道都有存在的意义。”
李渊不听李世民说话,已经垂垂老矣走路都打颤的身体突然矫健,甩着袖子虎虎生威去书房翻阅已经很久没看过的典籍。
李世民沉默了许久,长叹一口气。
长孙康宁轻轻拍了拍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