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斯琴科夫木然地看着上官离的背影,不自觉握进了手中的手枪。
就在他茫然无措时,意识仿佛被什么击中了,眼睛突然眯起,某种情绪在瞳中浮现。
他不断喃喃着“死死”
反暴队员生怕斯琴科夫受刺激想不开,赶紧拽住他的手腕说“局长,您别听那个佣兵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努力过就行了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赶紧撤离吧”
斯琴科夫不断念道着“死”字,渐渐目光变得有神,起身跑向自己的浮空车“还有办法对还有办法”
反暴队员们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好歹是肯上车了,也就回到浮空艇跟了上去。
斯琴科夫开着浮空车赶往边陲东区途中,给自己的助手杨乐打了个电话“杨乐,你在哪还在局里是吧,好,听我说,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边陲东区,难民们仍在无助地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希望。
这时,治安局的浮空车划过头顶,降落在锈墙6区火力识别区范围外的一片空地。
斯琴科夫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锈墙方向的天空,似在等待着什么。
这些人隶属当局不同部门,不同岗位,有很多人彼此之间可能都不认识,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市议长阿米尔的冷酷政令极度不满。
但在这数百万边陲人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心中残存的良知与人性压倒了一切,促使着他们从内城来到了这里。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天空中有一支数量庞大的浮空车队正在飞来,密密麻麻宛如蜂群,足有好几百辆。
这些赫然都是新月城当局成员,他们穿着不同部门的制服,职位也有高有低。
“他怎么来了”
这些人平时衣冠楚楚,高高在上,心安理得享受着各种各样的特权。
没人吵闹,斯琴科夫终于不用大声喊了,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请大家耐心等待,给我一点时间,帮助大家的人马上就到。”
浮空车陆陆续续在附近空地降落,当里面的人走出来时,周围的边陲难民都惊呆了。
不多时,他嘀咕道“来了”
喧嚣吵闹的人声陆续消失,大家都不再说话,小心翼翼地看着斯琴科夫。
斯琴科夫现身的一刻,许多边陲难民都认出了这位治安总局局长,发出阵阵惊呼。
他们从四面八方跑向斯琴科夫,都用一种很坚定的目光看着他,助手杨乐也在其中。
斯琴科夫高举双手虚压,大声喊道“大家安静安静下来先听我说,请保持好秩序,不要混乱我这次来就是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不是说治安部队都去帮巨头企业跑路了吗还有什么人能来帮他们”
“凶兽杀人,当局部队也杀人,到底要我们怎么办啊”
最高和斯琴科夫一样,是当局重要部门的一把手。
最低的则是那种平时不太起眼的基层小干部。
“局长先生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惊讶。
和庞大臃肿的当局机构整体比起来,来到这里的人实在太少,少得可怜,绝大多数要员或许都已经跟上阿米尔,正前往机场准备撤离。
但对斯琴科夫而言,已经够了,能看到几百个心存良知的同僚来到这里,真的够了。
斯琴科夫率先走到6区火力识别区边缘,拿出手机拨通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