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内城人通过网络认识了边陲朋友,亲眼见证了那些当局媒体不会告诉他们的真相。
他们摒弃曾经的偏见,开始力所能及帮助身边的边陲人。
有人实打实出了钱,给有关边陲的公益基金项目捐款。
有人以笔为刀,写出一篇又一篇文章抨击当局政策,为边陲人鸣不公。
也有一些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没有多余的钱,也没有什么出众的文采与能力,就从对边陲人的一次点头,一次微笑,或一次握手开始,尽自己心意。
至于在对话局长节目中牵动无数人心弦的小甜橙,也成为了后来大家所关心的焦点。
有知名公益机构发起了名为拯救小甜橙的募捐项目,旨在帮助小甜橙进入内城生活,并覆盖她年满18岁之前的一切必要生活费用与教育支出。
该项目刚发布就被热心网友们扩散开来,斯琴科夫也用自己的个人社交账号转发,并默默捐出了去年的所有年终奖。
边陲,内城,两批被锈墙隔开的人们如今虽仍身处异处,心灵却贴合到了一起,曾经荒诞而又可笑的仇恨慢慢变成了云烟。
深夜,2月晚冬仍带着刺骨寒意,斯琴科夫站在窗台前默默抽着烟,遥望远方的阑珊灯火。
这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助手杨乐从门外走进来“局长,今天开会的概要我都整理好了,帮您放桌上。”
斯琴科夫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没走我以为你早就下班了。”
杨乐笑道“局长您天天加班,我哪敢先走。”
斯琴科夫微微一笑,说“来聊会。”
杨乐走到窗台边伸着懒腰。
斯琴科夫给他递上一根烟,还很贴心地打起火。
杨乐顿时受宠若惊,慌慌张张去接烟和打火机“局长,我自己来吧”
斯琴科夫把他手一拍,笑着说“又没外人,赶紧的,别磨叽。”
杨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斯琴科夫给他点上了烟。
斯琴科夫收回打火机,看向窗外说“听听,外面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杨乐倾听片刻,有些疑惑地问“额您是指什么”
斯琴科夫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我站在这一个小时了,整整一个小时,我没听到一声枪声。”
“真的”杨乐张着嘴,觉得不可思议,“深夜可是枪击案频发的时间段,以前隔个十几分钟就能听到一声。”
斯琴科夫幽幽地说“我22岁进入当局工作,干到现在整整30年了。我本以为自己早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但我发现,有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我却是今年才明白。”
杨乐试探性问“您是指”
斯琴科夫眯着眼,目光显得无比深邃“新月城的犯罪率多高,是由当权者决定的,不是由边陲人决定的。”
“如果人人都能活在阳光下,公平且公正,这座城市就不会有那么多挥之不去的罪恶。”
杨乐怔了片刻,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笑“我们边陲人真幸运,能遇到您这样的局长。”
“我们”斯琴科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叫我们边陲人”
杨乐“我老家是边陲的。”
斯琴科夫更加疑惑了“嗯可你的档案上明明写着,你一直是内城身份。”
杨乐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爸妈是土生土长的边陲人,后来移民住进内城,因为有工程技术方面的特长,两人都换了内城身份,所以我刚生下来也是内城身份。”
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