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叫体验生活,游戏人间。”
“你们根本就不懂我”
接下来便是什么我不是没钱我也不会因为钱去改变我自己我就是我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
店里一时间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要不是他因为喝多了酒,说话大舌头,许大茂还真觉得这个家伙是个思想家哲学家之类的学者。
可惜只是一个醉汉。
许大茂平时小酌一杯喝的都是茅子,喝别的剌嗓子。
这个小酒馆卖的牛栏山,老酒还挺不错。
又是两杯酒下肚,范彪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说他不想归家。
说他不想忍受被歧视的眼光。
说他此生唯不负美酒。
许大茂只觉得这个人彻底没救了。
“再来六两。”
小酒馆的门再次打开,一阵冷风吹来,范彪迷迷糊糊的差点直接趴在桌子上。
喝醉之人最怕是冷风吹。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高高瘦瘦的额头短、额骨高,看似有两分正气,实际上很不招人喜欢。
用老话说就是这小子看着不像是好人啊。
进来径直就坐在范彪的旁边。
“我是范金有,是小酒馆的前公方经理,这位兄弟看着面生啊”
“这位范彪是我本家哥哥,往前数三百年,我们可是一家人。”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
至于这个公方经理,还是一个前公方经理,在许大茂看起来就是一个笑话,轧钢厂名义上还是娄振华娄半城的呢,现在过日子都要小心甚微。
大厂直接就是赎买丧失管理权,手里仅存的一点股份也会慢慢消失,而且按照四马分肥的利益分配,私方也不到多少利润。
小酒馆这种小地方,私方老板手里那点股份早晚留不住。
赎买是手段,公私合营是过渡期,最终达到集体所有,完全国有化才是最终目的。
就像是这个小酒馆,原本一个人就能做完的工作,现在增加到了六个人,集体是集体了,成本也大大增加,盈利是不可能盈利了,能勉强维持住不倒闭就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当然这些事情许大茂也能想想,说是不能说的。
范彪吐着大舌头把许大茂介绍了一遍。
范金有的目光那是越来越热切,他之前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名义上是小酒馆的负责人,但是他必须要听居委会的,居委会上面还有街道办事处,现在他就是一个厨房烧火的,他在许大茂面前,还真不算个人物。
“再来六两酒上两个菜。”
“得,我看你以后的日子是不过了。”
徐慧真说了一句,还是把酒菜送了回来。
许大茂听着这说话方式,心中不由的一动。
难不成现在徐慧真还处在选夫的状态
许大茂和范金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把小酒馆现在的情况了解到了七七八八。
范金有是前公方经理,还是临时的街道干部,做了一些蠢事之后,公方经理没了,现在沦落到后厨烧火。
当然范金有的说法更委婉一点。
一个小酒馆盈利还不够每个月的工资,而且范金有带来的那些人厨师、会计等也不能送走,入不敷出就要倒闭,所以只能开源。
就在隔壁开了一个食堂,人还是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