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复活之法,更像是他们取代了雎一等人
华灿君对着他们拜了一礼,旋即继续和你闲聊,等待那一个结果
“五阴炽盛苦,是之前七苦的根源,只要五阴炽盛苦不渡,前面的七苦纵然渡过,也会很快跌境。”
“如果你是老家伙复生,就应该知道,这一关不看天分,看心性,看你这一辈子经历的一切。”
“像我这种人,到了我这个年纪,看春风有怀,听夏蝉闷烦,遇秋雨伤感,赶上冬雪就要给自己套一身厚厚的棉服。”
“没有少年的心性啦”
“虽说也不一定需要少年的心性,仇恨什么的也行,但我这個人,行事小心谨慎,平日里一般不合别人结仇。”
“就算有仇,当场就报了。”
“报不了的话那就是遇上了惹不起的人,遇上惹不起的人,我也不敢记仇。”
“所以你看,你在江湖上肯定都没听说过华灿君这号人。”
“这哪行天下有无名之人一朝入见山境而天下闻名,却几乎没有无名之人是入了登山境才被世人得知的。”
“我搜集了几个阴邪的法子,似乎都能渡第八苦,你们冥法宫的梦境灌顶我也考虑过,但我不确定自己脑子里多了那些东西后,我还算不算是我自己,所以尽弃之。”
“正统的突破之法,需要传名,即在我识山之后,要山来识我。”
“要渡过五阴炽盛苦,最重要的是色受想行识。”
“普遍的理解就是,需要传名。”
“无果寺的景空大师曾经说过观人如镜,镜中如我,如我非我,非我是我。”
“你认为雎一是好斗的,这证明你的性中也有好斗的成分在,你在判断别人的时候,也是在断定自己。”
“儒门对此有一句话说的是;人前不说是非,人后自然清白。”
“道门也说;骂人自损三分德。”
“都是这个意思。”
“人与人之间有一种玄之又玄的纽带,凡是对他人产生了认知,两个人的命运就有了某种程度的纠缠。”
“骂人,诅咒,情爱由此衍生的一切或好或坏的影响,都基于这条纽带。”
“色受想行识这是你自己判断不出来的东西,得用别人的眼睛去看,别人称了你的名,对你有了看法,你再照镜子一样,才能看清自己。”
“很多酸儒都觉得,啊这世界上没人能理解我了,我好孤独,我怀才不遇。别人总是诋毁我,总是觉得我性格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我这个人我只是不屑向外人表露出真正的自己。”
“反过来思考,会不会是他真的没有本事会不会他的性格真的有问题会不会是别人眼里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也许他困顿一生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懂了吗,北圣莪需要很多人认识我,我需要很多人把那种玄之又玄的纽带连接在我身上,我需要传名,在他们认识了我之后,我才有可能看清我的色受想行识。”
“难的地方就在这里,人言是毒。”
“多少渡过七苦的人,都栽在了这里。”
“被他人称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骂名、恶名之类的先不说,就说好名声”
华灿君呼出一口白气
“也是毒。”
“有人做了一辈子清官,临了在酒楼多吃了一顿好酒,就要被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