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了。
不出她所料,薛宛抑郁症发,住进了医院。
从那天起,祝辞就知道,他再也不会等祝启宏了。
而自从初中时薛宛自杀离世后,祝启宏也确实没有再出现过。
头两年他大概是沉浸在新家庭的幸福美满中,早把祝辞忘到犄角旮旯了,连条信息也没有。
后面倒是骚扰过祝辞几次,祝辞把他拉黑后,他就消停了。
祝辞自然不会觉得他是突然愧疚心发作,亦或是迟到的父爱。
因为林星依无意间跟他提起过,祝启宏染上了赌瘾,闹出过丑事,在大学的体面工作被辞退了,成日在家里抽烟喝酒,却还是戒不掉赌,不知不觉债台高筑。
原本温文尔雅风光体面的大学教授,逐渐变得暴躁易怒,动辄摔东西,冲着家里人发泄。
林星依和祝艺洋宁愿周末留在学校,都不想回家。
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来找祝辞了。
毕竟薛宛所有名下财产全给了祝辞,祝启宏一根毛都没捞到,而他欠的那些债,只要祝辞愿意,可以轻轻松松帮他还清。
得知缘由后,祝辞就更不可能理会祝启宏了。
可祝启宏把他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没有联系方式就上门堵,祝辞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保安说起了。
祝辞一看到祝启宏,就不可遏制地想起这些令他作呕的往事。
尤其是祝启宏喊出了他以前从来不会喊的“小满”。
更让祝辞恶心地快吐了。
他压根没理会祝启宏祈求的话,直截了当地对保安说“叔叔,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继续骚扰你的工作,你就报警吧。”
保安认得祝辞,于是点点头,帮祝辞开了门,“你们快进来。”
祝启宏见祝辞不理他,再也装不下去了,目眦欲裂地怒吼道“祝辞,我是你老子,你敢不理我”
祝辞扶着气得颤颤巍巍的薛卫国往门里走,时湛和时爷爷偶尔听闻别人家的私事,不好说什么,只做未闻,跟在他们后面走进大门。
祝启宏眼见祝辞越走越远,又气又急,口不择言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白生你养你了,你跟你那个妈一样,狗眼看人低,都贱”
保安掏出了电棍,这回有了底气,指着祝启宏说“马上走”
祝启宏脸一阵红一阵青,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