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病床很多,值班护士早上六点来记录情况,在这之前有任何异常都需要按铃呼叫,包括换液体。
换言之,时湛一直留意着他的输液袋。
祝辞心里有鬼,所以从醒来后都不大敢看时湛,在医院里闭着眼装死,出了医院玩手机装聋。
这会儿时湛没注意他,他才暗自偷看两眼。
恰好这时车子拐弯闯黄灯。
司机师傅下脚有点猛,薛卫国一直拽着拉手,只是往祝辞那边倾了倾,祝辞没东西可扶,反应也慢了一拍,整个人往时湛身上倒过去。
他下意识伸手在时湛腿上撑了一把,但还是把时湛挤醒了。
看到时湛睁开眼,祝辞干笑了一下,收回手,坐直了说“不好意思。你继续睡吧。”
时湛捏了下脖子“没睡着。”
靠着车窗睡很颠簸,是挺难睡着的,祝辞也没多想,随口道“那要不你靠我肩上吧。”
说完后他自己先是一愣,然后扭头看时湛。后者似乎也怔了怔,还没等祝辞收回话,他就从善如流地靠了过来,枕着祝辞的肩膀。
他们两人身高相差就二四厘米,时湛靠着祝辞也不用刻意歪着上身。
“谢谢。”
祝辞“”
他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时湛一点也不客气。
时湛的头发搔刮过祝辞的耳缘和侧脸,祝辞有点痒,但又不敢动,只好维持着僵硬的坐姿。
过了一会,时湛开口点评上了“有点硬。”
祝辞“”
他磨了磨牙,“那你滚。”
他又不是没靠过时湛的肩膀,又硌人,还高,他靠着更不舒服,他都没说什么,时湛哪来的臭脾气,还嫌弃上了。
时湛闷声笑了一下,没动。
祝辞臭着脸别开头,也没真的把时湛推开。
看在时湛昨天陪夜一晚上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
没过多久,出租车在小区大门口停下。
祝辞扶着薛卫国一起走,刚走到保安亭附近时,就听到了一阵争吵声,祝辞不经意地朝那边看了一眼,脚步立即停住了。
脸上也变得冷沉,不同于平日装模作样地摆臭脸,他连眼里都露着股锋
锐至极的戾意。
薛卫国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祝辞,然后也转头看去,登时老脸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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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正在跟保安推搡争吵。
“我说了我是28幢业主的爸爸,你要是不信,你就去叫我儿子出来”
“先生,按照我们的规定,你没有门禁,也没有业主联系方式,我们是不能放你进去的,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们可要报警了啊。”
“你还敢报警我回自己家有什么问题,叫你们主管出来,我要投诉你”
薛卫国两腮的肉都在颤抖,怒喝了一句“祝启宏”
祝启宏脸红脖子粗地跟保安互喷唾沫,听到有人喊他,不满地转过头来,一看到祝辞,他脸上露出一丝喜意,喊了句儿子,就提步要走过来。
很快薛卫国又接着说“你在这里胡闹什么”
祝启宏这才注意到薛卫国,自从他们一家搬离b市后,祝启宏就没见过这位以前的岳父,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认出来后,他立马就停住脚步,下意识地弯下点腰,搓了搓手,有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