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知晓简一一最大秘密的人。
因为这一刻,简一一已经在呓语影响下,囚困在那段记忆里。
当手指触碰到简一一的额头,进入到简一一识海里的时候,冯恩曼仿佛一个观影人,观看着简一一童年时最难忘的一场经历。
呓语会让一个人生出怨恨与不甘。
冯恩曼要做的,就是让怨恨与不甘,强烈到足以扭曲记忆。
而一旦记忆扭曲,整个人都会改变。
这是一种蝴蝶效应。
如今,冯恩曼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到一个突破口。
他本不可能如此顺利的进入简一一的识海深处。
这件事他尝试过一次,但上次,就立刻引起了简一一的警觉。
不过这一次,冯恩曼也没有胆怯。
因为司马懿的最后一环,如果问题出在他这里,他肯定也活不成。
落在司马懿手里,是会连自我都失去的。
相较起来,比起简一一有可能是“请君入瓮”的一个局,他更害怕自己没能接好司马懿的这个后手。
冯恩曼很冷静现在。
他没有莽撞的出手,而是认认真真的感受着记忆。
仿佛要与简一一感同身受。
他要找到简一一最绝望的一刻。
简一一并不是临襄市本地人。
他来自临近连庆市的一个不太多人了解的区县。
大多数旧历者都有经历苦难和绝望的一天。
那是第一次成为旧历者,被旧历所选中的时候。
不过简一一不是的。
成为旧历者那天,对于简一一来说,云淡风轻的。
他感觉到的,只有刺激。
简一一总是这样的,似乎应对一切问题都游刃有余。
似乎只是出于兴趣使然去做的事情,就能够做得比绝大多数人要好。
以至于,蓝彧总是觉得,简一一没有竭尽全力的拼劲。
这样的人,一定是没有经历过生活的遗憾的。
可事实并非如此。
与所有人想象中不同,当简一一加入公司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贵公子的形象。
假如出去掉那些纹身的话。
简一一不缺财富,这一点,同样身为富豪的蓝彧非常有感触。
但简一一小时候,并不是很有钱。
那个临近连庆市的县城,在简一一童年时,甚至还有些落后。
用现在的话说,颇有一种城乡结合部的感觉。
龙夏是一个飞速变化的国家,如今的人们,吐槽着人情味的缺失,但也有那么些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亲近。
简一一的父亲,叫简卫东,名字是那个年代很普遍的名字。
母亲的名字叫蒲心悦。
父母都是县城的老师,母亲是语文老师,父亲是体育老师。
期待孩子各方面都能拿第一,于是名字也不讲究,就叫简一一。
简一一也的确没有辜负这个名字,从小就是孩子王,从小就展现出了能让每个人都感觉得到的天赋。
“这孩子要是多学几天,我这木匠都得丢饭碗了,瞧他做的小板凳,这我拿去卖,铁定客人喜欢。”
“蒲老师,您家一一可真是厉害,哈哈哈,前几天我不是给我家那小子织围巾嘛,您猜怎么着,一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