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最多就是新的麻烦。
已成定局的事情,一些压根就不认识他的人,要追寻的利益,考虑的背景就跟现在不一样了。
温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被人恶心了这么久,无冤无仇的来搞他,要是遂了这些人的意,他觉得以后死了,想起来的时候,都能气得从墓里坐起来。
温言轻吸一口气,转过身,总部长和老天师还在这里等着。
“感觉如何”总部长看到温言转身,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感觉还行,身体就像是经过了火焰灼烧锻造,感觉身体变得更强了,阳气也变得更盛了一些。
至于别的,就没什么感觉了。”
老天师揣着手,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眼神盯着温言走来的脚步。
看似跟之前没什么区别,都是带着点步法的意味在里面,可细微的差别,老天师还是能看出来。
之前那是本能地保持着警惕,身体保持着没有刻意维持,却可以在必要时立刻爆发的状态,很标准的武者高手的姿态。
而此刻,温言的脚步,看似跟刚才一样,实际上,却内敛了许多,多了些道韵,有些像出山道士,在执行任务时,随时准备脚踏禹步,开坛施法。
那近乎本能的韵律,基本都是修道多年的道长才会有。
温言这种读经一遍,都会脑壳疼的家伙,哪来的这种积累。
而且,温言身上的阳气,烈而不燥,大而不虚,一静一动之间,已经极有章法,不像那个拓跋武神,只是庞大炽烈,却很难控制。
老天师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却什么都没说。
随着时间流逝,老天师其实也明白,时移世易,世道变了,人心也变了,很多事不能按照记载来。
但到底要怎么做才是最好,他不确定,也不知道。
他能确定的只是去观察温言这个人,了解温言这个人,感受温言的力量,最终来判断一下温言这个人就行了。
人没问题,力量没问题,想法没问题,一切都没问题,那么最后的结果,就起码不会是最坏的情况。
此刻感受着温言身上的力量,多有和谐无间的韵味,仿佛修道多年的道长。
老天师便知道,无论怎么变,都不会是最坏的结果。
而现在的变化这么多,也不缺温言这点变化了。
云海悬崖,他之前的确有些压制不住,他也没说谎,最后又压制住,便是温言带来的变化。
温言走上前,跟老天师见礼,老天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鼓励了一下。
“云海又有异动,我先走了,法剑,让温言带着吧,你那灰布,怕是都手痒了。”
老天师丢下一句话,就准备离去。
温言听了这话,低头看了一眼,缠绕在左臂上的灰布,果然有一角垂落了下来,装作没缠好,脱落下来一点。
温言一看就知道,这是灰布手痒了。
老天师笑了笑,手捏指印,瞬间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柄法剑飘在半空中。
不等法剑落地,灰布便嗖的一声飞出来,缠绕上法剑,热情的跟见到了亲人似的。
温言没在意,灰布最亲近的东西,除了纯钧锏就是法剑,最初它就是包裹法剑的灰布,受法剑侵染,磨砺掉了不好的部分,就算是上了石门,灰布都要带着法剑。
另一边,老天师的本尊,坐在云海悬崖旁,缓缓地睁开眼睛,就见前方云海翻腾,往日白色的云海,此刻已经化作了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