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数次的经验,让他明白,没必要的话,最好不要看到,看到了就有可能建立起一丝微弱的联系。
尤其是在这种介于虚实之间的地方,本就变化莫测,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只要方向没变化,那他就敢闭着眼睛无视周围的一切,在这里,慌了才会完蛋。
周围的一切,都在不断变化,隐约之间,一座宅邸的一角出现了。
那里都是高墙,只有其中一个地方,有一扇窗。
一个身形朦朦胧胧的消瘦人影,倚在墙边,顺着窗望向外面。
忽然,那朦朦胧胧的人影抬起了头,似是有些期待地望向外面。
外面无尽的迷雾,仿佛清晨朝阳出现之后,便渐渐消散的雾气一样,渐渐消弭了一部分。
朦胧的人影看到了外面犹如色彩核爆一样绚烂的花海,看到了流光溢彩在花海里流转,带着一种绚丽到妖异的感觉。
忽然间,朦胧人影微微一震,有些震惊的看到迷雾渐渐散去的地方。
她看到了温言单手拎着一個被灰布包裹着的东西,闭着眼睛,面色平静且淡然,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迈着稳定的步伐,顺着一条花间小道前行。
温言的身上,阳气温润不暴躁,仿佛一只手,将周围拂来的力量轻轻引走,头上似乎都有一轮太阳的虚影,照耀着他前进。
所有不好的东西,都被改变了性质。
她震惊地看着,瞬间就认出来,这种姿态,绝对是烈阳。
而且是活着的当代烈阳。
震惊了几秒钟之后,她立刻转身,来到了桌前,拿起了一张写满了东西的纸。
她来到窗前,对着那张纸吹了一口气,便见那张纸,化作一片雾气飞出。
可是那些雾气,尚未飞到温言身边,便被温言头上绽放的烈烈阳气给驱散。
朦胧的人影也没意外,她立刻重新提起笔,沉吟了一下,飞速在上面书写了一些东西。
然后,她再次来到窗前,看到窗外雾气浮现,温言的身影渐远,已经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了,她对着那张纸轻轻一吹,便见那张纸再次化作雾气,飞出了窗外。
转瞬,外面雾气渐浓,温言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而同一时间,下着雨的小院里,长袍男似有所感,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他推开了后窗,向外望去,看到外面雾气蒙蒙,隐约能看到无数的骸骨林立,他便重新关上了窗。
没什么好意外的,后院的那位,每到这个时候,总会去看一眼。
长袍男也没开门去说什么,他继续回到桌前,看着桌子上的那副破碎的地图。
而另一边,温言即将离开那片虚幻地带的时候,忽然收到了提示。
“收到一次可接收,亦可拒绝的馈赠,可在查看之后选择。”
他看到提示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已经回到了冥途,周围的阴气骤然大盛。
温言有点懵,什么东西
他本来都没当回事,当场就要拒绝。
他可是才收到过很多次“祝福”,都化作了天谴。
祝福未必是好东西,馈赠当然也未必是。
更别说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收到这种他都不知道哪来的馈赠,他可不敢贸然接受。
不过,既然是可接收亦可拒绝,甚至还是可以先查看的,温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放着,没急着拒绝。
他走过冥途,到了老赵家,温言立刻拿出电话,先给风遥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