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件事,远超其他所有的事情。
便是死了,最先回忆起来的东西,也依然是这件事。
朱王爷煮好了甜汤,端着砂锅,来到温言这里,看着一脸懵的温言,他放下锅。
“趁着温热的时候喝点吧,会舒服很多的。”
温言拿着碗,盛了一碗,尝到的第一口,就有些意外。
“甜汤”
“恩。”
一口温热之中略带甜味,还有一种红糖特有的味道。
只是,这东西,好像是拉肚子的时候,会吃的东西吧
温言也没问,几口下去之后,他的确感觉好多了,那种恶心感和别扭感,正在被腹中温热渐渐的平息掉。
“这就是普通甜汤”
眼见效果似乎立竿见影,温言没忍住,问了一句。
“是,我亲手熬的,我小时候,不舒服也是喝的这个。”
朱王爷随口回了句,自己也拿了个小碗,盛了一碗。
他们俩围在小桌子前,跟俩病号似的,一人端着一个小碗。
“不准告诉别人,吃了我的牛肉之后吐了。”
“”
“这两天就在这修养。”
朱王爷丢下这句话,便自己端着砂锅离开。
温言再迟钝,也察觉到朱王爷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那种像是压抑着什么的感觉,他都能感受到了。
吃饱了东西,温言摸了摸肚皮,普通的甜汤,效果好像出乎意料的好,随着时间流逝,那种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弱。
他走出了屋子,刚看到冯伟,冯伟便歉意的一笑。
“王爷专门吩咐我了,说你不舒服,让你在这好好休养两天,不准我送你。”
冯伟说完,就赶紧走了。
“呃”
温言有些愕然,看着跟冯伟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童姒。
“童姒,你先别走,我找你有点事。”
“你说,除了送你走之外,别的什么都好说。”
“你看下我,能看出来什么异样不”
童姒眨了下眼睛,化出重瞳,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揉了揉略有些酸涩的眼睛。
“没什么异样啊,阳气比之前还要更盛更内敛了。”
“好,那没事了。”
温言顺手给童姒加持了一次阳气,顺便也给冯伟加持了一下。
他回到院子里,自己拉出来一把躺椅,躺在了上面。
行吧,不让走就不走了呗,正好他也想休息两天,缓两天。
风遥打来电话,温言就说,接到了手机的自动推送,他正好在朱王爷这做客,就顺手过去解决了一下,没什么大事,那阿飘虽然有点麻烦,但他正好专业对口。
挂了电话,温言就继续躺平。
而另一边,朱王爷来到供奉老朱牌位的房间。
他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着一支笔,一块砚,一根墨,一小碟水。
他将端着的东西摆在身前,对着老朱的牌位三跪九叩,一直跪到了第二天中午。
到了午时三刻,阳气最重的时候,他一叩首,拿起了墨条,开始磨墨,然后取了笔,沾了墨,来到老朱牌位前。
“我承蒙您老人家庇护多年,他亲自将您老人家的牌位从冥土里带了回来,于我也有大恩,我说什么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