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数分钟,来到一条立着羊马虎石雕的直道前。
兵俑打开卷轴,取出一块令牌抛出,那令牌上光辉闪耀,顺着雕像,一个一个扫过去。
每一个被扫到的雕像之内,都仿佛变得透明,可以看到其内部,镇压着一个个形态各异的东西。
直到扫到其中一尊羊的石雕,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
那石雕本身,都化作了一头凶气暗藏的凶兽。
眼看被发现了,石雕微微一晃,便化作一尊虎头羊身的异兽,落在了地上,什么都还没做呢,转身就跑。
骑着战马的兵俑,伸手一招,召回了令牌,他冷眼望着逃跑的凶兽。
“凶兽暗藏,亵陛下直道,按律缉拿剜目。
镇守此地所有人,杖责一百。
百将以上,杖责三百。
大夫之上,削爵一等。”
“弩。”
一声喝令,便见后方跟着的数百俑士,立刻拿出秦弩。
手持令牌的兵俑,拿出一卷黑布卷轴,将其撕裂之后,化作一圈乌光扩散开来,瞬间笼罩数百人。
“放。”
霎时之间,就见黑压压的弩箭,化作箭雨,以各种角度,无差别覆盖了那凶兽所有腾挪闪避的方向。
那凶兽也不回头看,闷头狂奔,一步便是数十米远。
但是下一刻,就见一根根裹挟着乌光的弩箭,无声无息的从天而降。
那无声无息的弩箭,到了此刻,才骤然间发出尖锐的破空声,速度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暴涨。
箭矢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密密麻麻的咄咄声。
箭矢落在那凶兽身上,转瞬便有一半箭矢没入到其皮肉之下。
同一时刻,便见那密密麻麻的箭矢之间,仿佛有锁链在相连。
狂奔的凶兽,瞬间便摔在地上,地上的弩箭,与凶兽身上的弩箭连在一起,将其强行控制在原地。
骑着战马的俑士,手持长戈,带着大队人马,步步紧逼。
到了凶兽被困着的地方,望着那还在挣扎的凶兽,他神情冷冽。
“尔等货色,没有资格,为陛下镇守直道。”
他一挥手,便见数十弩兵越步上前,又给补了一波,硬生生将凶兽扎成了刺猬。
那弩箭之上加持的力量,勾连成一片,刺入其血肉之中,强行截断了其身体每一处的连接,让那凶兽的挣扎力道越来越小。
最后瞪大着眼睛,满眼凶相,却再也动不了了。
骑着战马的俑士,冷眼看着饕餮的这一部分,从背上取下弩箭,咄咄两发,瞬间刺入其双目之中,让那凶性毕露的眼睛,再也瞪不了人了。
“带走。”
一群俑士,走上前,以铁链套在凶兽的脖子上,让其被战马拖着,一路从直道旁边,给拖到了骊山之外,将扎成刺猬的凶兽,其如同死狗一样丢在那里。
然后这群俑士便转身离去,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行进出不远,骑马俑士停下脚步,向着后方望去。
那里凶猛的煞气和杀气,忽然出现,而与其一起出现的,好像还有一轮朝阳,那感觉一闪而逝。
骑马俑士对其他俑士挥了挥手。
“尔等先回去。”
他孤身一人,站在山体前,遥望着远方。
而远处,数里之外一个荒坟里,温言带着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