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隽白皙的脸庞一片苍白,紧抿着唇角,全都是他心中的不甘。
他立在那繁花中,白衣翩翩,那之前在她面前总是温柔和煦的脸庞,却因为那浓烈的不甘变得不再柔和。
那是种莫名很厚重的情绪在他身上酝酿,如同暴雨骤来,心中的不甘如同一只被压制在际的麒麟雷兽,想要挣脱,想要轰击,想要毁灭。
这样的情绪,绘幽凌是不喜的,也是厌恶的。
此刻看着那满眼都是那孤傲身影,似有隐约泪意雾气在他眼眶温韵,他的喜欢似乎很卑微,一直在追寻一个遥远的,又高耸的背影。
这种喜欢是自私又浓烈的,如同苦咖啡在舌尖一直萦绕不散,所期待的,就是那苦涩后的甘甜,可是要等到那甘甜,却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绘幽凌转眸看去,抬着头,看着那深深垂着头在颤抖的舍人,他的落寂与那不甘混合,让绘幽凌分不清他是何种性质的人。
原本以为的只是因为得不到而想要的征服,此刻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绘幽凌轻叹一声,转眸看向了前方的花影,风停了,纷飞的花瓣也悠悠落下,可是落下的花影之后,那个人也离去不见了,只余下一座孤坟在那里。
“落”。
挥刀斩,万花落。
似乎一切都早已定义好了一般,“落”的落幕,是“斩”去审判终结的。
那个人会成为软肋,可是总有一,也会被她挥刀斩断。
这就像是“宿命”一般。
绘幽凌忽然觉得,斩一身的孤清刻骨,都是证道的结果。
她轻叹一声,又偏头看了一眼舍人,无声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也仿佛隐入那山花烂漫中,梦幻泡影般消散,最后成一片轻盈花瓣,慢慢飘飞,飞旋而去,越过了舍人,越过那山头,似乎要朝着斩离去的方向飘飞而去,可是忽而一阵风逆来,将它落到了那孤坟之上。
叮
是一滴水砸落在水面的清幽声响。
绘幽凌缓缓睁开了眼睛,她额头微微刺痛,那一瞬不知是何种清河雨落时的萧瑟在心间汇聚。
这萧瑟的凉意,让她变得倦懒。
不想动。
这是她脑海一直在重复的词。
她静静地凝望着上空一会儿,见那无数个似月明圆月的气泡从自己的身旁飘过,她也失去了重力,虚浮在半空,就像那些气泡一般漂浮。
而她身旁,是依旧在沉睡的鸣人几人。
绘幽凌终于有了一个念头,朝着鸣饶方向看去,所看到的,就是那幽幽从雏田背包里朝着鸣人缠绕而去的红围巾,就像是牵起两人之间的红线一般。
绘幽凌淡然一笑,轻闭上眸子,那份倦懒似乎又漫上心头。
白光遮眼后,世界嗡鸣,时空穿梭,鸣人也听到了一句话。
“如果明就是世界末日,你想要和谁一起度过这最后一。”
晨曦清风,干净明亮的教室里,传来的伊鲁卡的问话。
那是他曾经记忆中的画面,是在忍者学校时自己和班里的同学。
听到伊鲁卡的问话,一声休闲装的鸣人手枕着头,怀疑地反问道“世界末日什么的,怎么会来呢。”
伊鲁卡略顿了顿,插着手,举例到“比如月亮掉下来的话”
这时一个微胖的男孩一脸贪吃的表情插话到“世界末日什么的,我到希望不是月亮掉下来,而是肉从而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