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小子听说感冒了”在刘协沉思着的时候,刘辩突然又道。
刘协下意识的抬手,道“回陛下,经过医师诊治,已无大碍。”
刘辩嗯了一声,道“那就好。等他身体好了,带进宫来,让他与愈儿一起玩闹。都是兄弟,莫要生分了。”
刘协看了眼刘辩怀里的刘愈,心里古怪,还是应着道“臣弟记下了。”
“好,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明天便出城。”刘辩道。
刘协对此没有什么异议,抬着手道“臣领旨,告退。”
不管怎么说,刘协心底的恐慌尽散,悬着的心落了地。
在得到刘辩的圣旨后,接受了任务,离开崇德殿。
刘辩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二儿子,心里翻涌着阵阵念头。
有些事情,现在考虑还太早,但刘辩又不得不未雨绸缪。
刘协神色威严、肃然,沉声道“田丰,你老实告诉我,从豫州、兖州、冀州到青州、徐州,水患实情究竟是如何”
潘隐连忙上前几步,道“是。左贵人已经去接了。”
旋即他便想到了,他屁股下的这把椅子,在漫长的历史上,浸润着滔天的血水。
刘辩还是搓了几下,笑着道“行了,去玩吧。”
刘辩坐在椅子上,有些头疼。
多少萧墙之祸,多少父子、手足相残,每一页的历史书上,可见不可见的字里行间,血迹斑斑。
刘辩点点头,伸手拿起奏本,开始批阅。
刘辩静静的思索着,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屁股。
田丰心里疑惑,不动声色的坐到刘协对面。
“小家伙啊,你真会给伱父皇出难题啊”刘辩看着小家伙迈出门槛,轻声自语。
戏志才眼神略微怪异,他在刘协脸上,看到了一种莫名的轻松释然,没有了早上的慌乱不安。
小家伙顿时痛苦的皱眉,急声道“父皇,疼”
刘协同样是聪明人,立即从田丰的话里察觉出了什么,不禁的道“真的很严重,如豫州那样,钱粮全数被贪渎,河堤半点没修”
或者说,自从嫡长子出生那一刻,所有人,都无从选择。
不公平,也不负责。
而刘协急匆匆出了崇德殿,满腹心事,也不敢再去尚书台,径直出宫。
这嫡长子的善恶贤愚,品行能力,根本不在选择的范围内。
刘协见田丰还在绕圈子,直接道“实话告诉你,陛下要我巡视两河,确保今年两河所过之处不会决堤”
这会儿,田丰刚刚到任,正在与戏志才做交接,听到声音,两个人同时走出来,行礼道“见过殿下。”
田丰见刘协目光凌厉如剑,显然是动了真格,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极其冷漠,道“如果,下官与殿下说了实情,此次,殿下是否能带上下官能否放手让下官去查办。”
“坐。”一到值房,刘协就沉着脸道。
刘辩看着他白白净净的小脸,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忍不住一笑,双手捧着他的小脸,用力的揉搓起来。
刘协端坐着,摆足了仪态,低喝道“本王说的是两河以及众多大河,不只是豫州”
作为皇帝的嫡长子,是要继承皇位,继承一个国家的。
作为一国之君,刘辩没有理由反对。
刘辩沉思良久,还是无所定计,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潘隐,道“绍儿是不是要到京了”
刘协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