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再无二话,跟着桥瑁向东南行去。
此时,刘繇还在忙于治河,虽然雨势变小,但水位还在不断增加,冲击着河坝,随时可能会溃堤。
樊能从前面下来,脸色愤恨,随手举起一根大木头,咬牙切齿的与刘繇道“使君,还是有以次充好,你看这木头,里面都是空的,是假的”
刘繇吓了一跳,连忙走近,伸手一掰,看似粗壮结实的木头,瞬间分崩离析,碎屑掉了一地
“什么人干的”
刘繇又惊又怒,转头看向堤坝。
要是下面都是这些东西,那决堤几乎是必然的
樊能一见,急忙道“使君放心,一发现我就来禀报了,暂且没有埋进去的。”
刘繇神色立松,道“快快快,将假的都找出来,决不能放入河堤。”
于麋这时走过来,道“使君放心,我正在命人找。但是,下官担心其他地方。”
刘繇猛然惊醒,道“对对对,快快,通知田丰,刘备等人,一定要严格核查,决不能容许这种东西用来铸造堤坝”
“府君,”
他话音未落,田丰已经快步过来了。
他浑身是泥,脸上的泥都已经干了,眉头上都是,只有一双眼睛还是通红,血丝充斥。
田丰握着佩剑,大步而来,沉声道“不是说严查,严格验收吗为什么还有这种东西但凡稍有不慎,我等功亏一篑,如何向豫州的父老乡亲交代”
刘繇明显感觉到了田丰急了,语气中杀气腾腾,立即喝道“樊能,你说”
樊能是跟随刘繇多年的人,哪里不清楚他的意思,急声道“使君,田府君,并非是下官等疏忽,该验的,该查的都做了,下官,下官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田丰确实动了杀心,情知朝廷问罪的人很快就会到,他要是被抓走了,这河堤怎么办那些人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为所欲为
“给我查”
田丰怒喝,这个时候,他比刘繇还要有威势,直接道“不管是谁,查到了就杀”
刘繇吓了一跳,当即出声阻止,道“不可”
旋即又意识到不妥,快步上前,拉过田丰到一边,低声道“元皓,此时不宜轻动。或许,这是一些人的阴谋,这个时候,切勿生乱,一切要稳”
田丰何尝不知道,到处的谣言纷飞,作乱的更是不少,恨的面露狰狞,道“使君有何良策”
刘繇抬头,看了眼逐渐停下来的雨势,道“元皓,现在雨停了,正是良机。我们先堵住缺口,而后下游疏通,让水位降下来,确保洪水得控。眼下,万不可节外生枝,坏了大事”
田丰见刘繇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强压怒气,道“好,便依使君。”
实则上,田丰另有想法。
他要在被朝廷抓走之前,将那些隐藏的宵小全数抓获,甚至全数诛杀
只有这样,他们修河的事才能得保,继续下去,豫州的数郡百姓不会被洪水吞没。
刘繇见田丰听话,心里稍松,回头看了眼,凑近道“我前不久得到消息,朝廷派钦使来了。”
田丰并不意外,他在相县杀了那么多人,朝廷无动于衷才是奇怪,神色不动道“是何人”
“曹嵩。”刘繇道,只说出了这两个字,没有多说其他。
田丰一怔,道“曹嵩”
他自然知道这个人,且不说他是威名赫赫的曹操的父亲,单说曹嵩本人也是能人,一路官运亨通,在中平年间更是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尉,天下何人不知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