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田丰等人亲自带队,整个豫州高层都动了。
修河款被贪墨,修河全是弄虚作假,真要洪水决堤,朝廷问罪之下,豫州大大小小的官员,没有一个能逃脱。
是以,现在没有人大意,分工明确的出现在各处危险河口,全力筑堤。
没人知道,他们能不能抵挡住洪水。
相县的上空,仿佛有着一个巨大的风暴在酝酿,随时可能炸开。
正在赶往相县的刘辩,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这会儿正在一处山谷里休整,听着皇城府的回报,看着手里的公文,神情呆滞,怔怔出神。
卢毓,赵云等人站在刘辩身前,也被这个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刘繇,田丰等人在相县杀了巡河御史,还抄了十多个与治河有关的官员的家
甚至于将相县县令何从善诛杀在府邸,全家百余口,一个没留
这是多大的胆子,才能干出这种事
卢毓看着刘辩的表情,心里惴惴不安。
前有一个曹操屠了三个县城,后有刘繇、田丰杀害钦使,对朝廷命官抄家灭族。
这些个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翻了天了吗
好一阵子,刘辩才反醒过来,看着报信的皇城府暗卫,道“你是说,刘繇,田丰等人用抄来的钱粮去治河了都去了”
暗卫单膝跪地,道“是。刘使君,田府君亲自督工,招募了数万青壮,在各处危险河口修堤疏浚。”
刘辩又仔细看着手里的公文,这是皇甫坚长亲自写的,调查的相对详细。
刘辩神情动了动,有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
或许是见惯了官员们的犹犹豫豫,私心较重,田丰这么果断,不惜命以治河的作为,令他很不适。
刘辩心里还是有不少狐疑,道“再查,将事情查清楚回报。”
“是。”暗卫应了一声,快速离开。
刘辩站在山岩下,目光看着已经不太远的相县,心里转悠着无数念头。
田丰这种做法,在刘辩看来,其实没有什么问题,换做他在相县,杀的只会更多。
只不过,毫无疑问,不论能不能堵住洪水,刘繇、田丰都会在风暴口,最终将汇集在洛阳,如同一个炸弹,将他们炸的粉身碎骨。
或许,还得连累他们的宗族
刘辩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道“一个一个的,没一个省心的。罢了,回京吧。”
他要是再不回去,局势就要控制不住了。
卢毓闻言,小心的道“陛下,不去相县吗”
刘辩知道他的意思,道“事情发生在相县,但解决在洛阳,去相县没用。”
赵云上前,道“陛下,是否要做些安排”
刘辩看了他一眼,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曹操是右司马,实际上的大司马,他在兖州屠了三城,若是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
刘辩神情思忖,良久,道“曹操那边的安排足够了,洛阳那边,得朕回去才压得住,暂且只能延缓。”
卢毓想着那些安排,默默点头。
“启程吧。”刘辩摆了摆手,不想再耽搁,心里都是洛阳朝廷,有些心焦了。
卢毓,赵云等人应命,纷纷传令。
不多时,刘辩坐上了马车,在官道上艰难行进。
而与此同时,洛阳城里已经得知了曹操屠三城的消息,如同炸锅一样。
从尚书台、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