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刘辩不给他面饼吃。
卢毓,赵云等人同样没有接话,这笮融,是他们这一路走来,做的最为过分,最为可恨,甚至是可怕的一个人
在他们走出没多远,一个中年人走出拐角,神情冰冷,双眼含恨,自语道“说是在下邳,没想到却在彭城,这刘辩,还是一如既往的狡诈”
“桥兄”他身后小跑过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气喘吁吁的道“怎么了这是”
桥瑁回头看了眼来人,心里转悠一个危险的念头,不动声色的微笑道“没事,还以为遇到一个熟人,可能是我看错了。”
来人立即道“桥兄,还须慎重”
桥瑁是一个叛逆之人,当年从东郡走脱,消失无踪,一旦被人发现,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桥瑁微笑着道“好。”
说着,还是回头望了眼刘辩消失的方向,心里那个危险的念头越发强烈要是能把刘辩杀死在这里,那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他手里并没有兵马,想要做成这件事,还得依靠笮融。
可笮融,有这个胆子吗
有什么办法拿捏住他或者,从他手里借兵
刘辩等人已经看不见了,桥瑁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那股冲动的杀意越来越浓,难以遏制。
“桥兄”中年人见桥瑁频频回头,跟着望了眼,没有见到什么特别之处,不由得追问道“是遇到了什么仇敌”
桥瑁神色不动,微笑着道“算不上。对了,笮府君现在在哪里”
中年人见桥瑁不肯说也没有继续追问,道“府君在礼佛,晚些时候会亲自宴请桥兄,不过,桥兄还请不要再四处走动,别人发现会惹来大麻烦。”
桥瑁道“知晓知晓。”
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怎么从笮融手里借兵,又如何做成这件前所未有的大事
而满心杀意的刘辩,并没有再回茶楼,而是径直走出吕县。
这吕县一趟,他看到了为官者最为阴暗的一面,一面自私自利,穷奢极欲,一边对百姓凶残暴戾,毫无底线。
与此同时,他又营造了一个清正为民的人设,朝野颇为赞许,再三嘉奖。
笮融将一个奸佞的阴险凶残,沽名钓誉,演绎的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刘辩亲眼所见,怕也是会为奏本所蒙蔽,认为这个人是一个能臣,大力提拔。
刘辩带着满腔怒火,出了吕县。
没有多久,一只只信鸽从吕县上空飞过,奔向下邳,奔向豫州,奔向洛阳。
一些事情,在这些信鸽的飞舞中酝酿。
“这个笮融,不要让他轻易死了,朕要处他极刑,震慑天下阴邪之辈”
上马车之前,刘辩语气寡淡的道。
“是。”卢毓扶着刘辩,低着头道。
自身前这位陛下登基以来,力气平稳,在诸多事情上表现了宽仁的一面,尤其是刑罚,随着三法司以及牢狱的不断改革,刑罚一再削减,车裂、五马分尸、凌迟这些酷刑,早就名存实亡,多年没有施行了。
这笮融,很可能已经破例,要成为这些酷刑的第一人了
但对于笮融以及彭城国来说,一切都没有变化,他依旧是彭城国的土皇帝,可以为所欲为,无人可以干涉。
但实际上,在刘辩话音出口的时候,一切都已注定。
刘辩又去了那个已经被烧成灰烬的村子看了眼,没有一个活口,连一只活的家畜都没有,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
刘辩默默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