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猜对了。”
刘辩看着陈政,肯定的道。
崔钧,王成,陈邕等人都看向刘辩,神情异色。
陈家在朝廷里有人,在场的除了陶二更这样的小吏外,其他人都很清楚。
但这个刘波,这么快就查到了,还点出了陈义的名字,这么的神通广大,有恃无恐吗
陈政原本只以为这刘波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物,还想在崔钧面前杀鸡骇猴的立威,不曾想,被一语道破。
“陈邕,是不是你说的”
“确实不是。”
刘辩笑了笑,道“府君这是为我担心了”
“没问题。”
“是。”皇甫坚长应着,看向陈邕。
皇甫坚长十分亲热的将陈邕安排进了马车,等他走远了,这才转身来到茶馆对面的酒楼,透过窗户缝隙,注视着陈家那个盯梢的家仆。
崔钧对这刘波忌惮更重,不动声色的低头喝茶,道“之前有,不过被挤兑走了。”
刘辩想了很多,自语的声音也没有断绝“士族有地,有钱,有粮,有人,他们可自身成势力,也可以投资他们认为的王命之人,左右天下局势。而朝廷,进退两难,苦苦挣扎”
陈邕跟在他身后,张着嘴,几次欲言又止。
刘辩一口答应,道“后面,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心里想着,陛下从来不无的放矢,这陈邕,是有着什么特别之处,或者有什么用吗
陈邕愣了愣,他听到了眼前这个与他差不多大的二公子与刘波的对话,心里正惊疑,再听到刘波的话,立即道“兄长,我,我要去哪里”
朝廷里那些人,一直认为刘辩勠力推行的新政有着种种问题,是以敷衍塞责,议论纷纷,甚至于公开反对。
民变骤起,天下大乱。
“走吧。”皇甫坚长自来熟的毛病又犯了,一把楼过他,头与头碰在一起,低声道“公子让我带你去见世面,我让你见一个大的”
刘辩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道“我出洛阳之前,听说尚书台正在准备铸造新币,废除所有旧币。平原郡如果没有钱铺,那就只能去附近的郡,如果数额比较大,还只能去洛阳。这一路上押韵到洛阳再回来,陈家主就不担心吗”
刘辩坐着没动,道“平原郡发文,请求本郡大族捐纳钱粮,以共度难关,陈家是何态度”
刘辩见他上马车走了,又回头看了眼陈府的大门,转身往茶馆走去。
百姓们没有活路,揭竿而起,官府却没有一点应对的能力。
陈邕跟在后面,断断续续听到了不少,很想找机会插上两句,与刘辩拉拉关系,可最终还是没找到切入口。
陈政身后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冷哼一声,道“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明白,休想走出这里”
陈邕跟着皇甫坚长走了,他不知道是,身后一个陈家家仆,悄悄注视着一切。
这平原郡的郡城里,有陈家做不到的事情吗别说一个小小的主事了,就是他这个府君,哪天突然死在哪里,一点都不用奇怪
“不对啊,”
他的新政立足长远,捉眼于解决重点矛盾,可看似蛮横的种种新政措施,似乎对各大士族并未有什么实质的触动。
陈邕迎着他父亲的目光,顿时浑身冰冷,噗通一声跪地,颤声道“父亲,我,我不,我没有”
在他看来,这位贵公子虽然不着调,可也不算是什么混账。
陈邕刚要识趣的告辞,刘辩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