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坚长一把夺过信,扫过一眼,神情凝重无比的看向程昱,道“怎么办”
“张太守,”
赵昱大步走回陶谦病房,忽的顿住脚步,转头看向臧霸离开的方向,神情惊变。
是疑问句,但说出来的却好像是陈述句。
小吏应着,快步转身离去。
转过身,赵昱准备与陶家一些人商议丧事。
“太守,太守,使君不行了”一个士兵喊叫着跑过来。
程昱望着张超的背影,神情渐渐晦涩,像是自语般的道“广陵郡落入了吕布手里,吴郡的孙坚将腹背受敌,并且在九江郡的袁绍也将不好过,或许,未必要朝廷后退,袁术与董卓,很快就要真的对上了。”
张超自然清楚,沉着脸,道“下官誓死守卫东海”
等他赶到的时候,开阳县里的一众大小官员,全都围在陶谦床边。
皇甫坚长接过史阿手里的空白信封,递给程昱就急声道“先生着笔。”
皇甫坚长道“嗯,你先去,任命很快就会到。”
臧霸本就是匪盗出身,为陶谦所招募,现在陶谦死了,谁还能制得住他
赵昱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甫坚长瞥了他一眼,仍旧难以安心,道“不行,我得给我父亲写信,必须要阻止吕布投靠董卓,要保住孙坚与袁绍,一定要拖住袁术,朝廷需要时间”
皇甫坚长脚步猛的一停,双眼怒睁,转头盯着程昱,道“先生是说,那袁绍,是故意的,他们两兄弟,一同谋反了”
是以,他对程昱的说法,十分赞同,认为是解决当前危机的妙策
“主人”
陶谦双眼已睁不开,嘴角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昱急了,道“先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他并不知道,身后看似平静,没有什么问题的琅琊郡,陶谦突然病故,水面下的矛盾浮现,危机摇曳。
张飞顿时急了,打马上前,与关羽并列,双眼如铜铃,声音更大,道“你不是给大哥写信了吗只要他调我们回去,袁绍那厮,还敢强留不成”
皇甫坚长脚步飞快,道“先生不懂,去年我在宫里陪陛下用膳,陛下无意中说过,孙坚,袁绍,刘表是第一道防线,这防线至少三年内不能丢,这才第二年,必须要再撑一年”
程昱见皇甫坚长万般着急,忽然道“二公子有没有想过,袁绍轻敌冒进,真的是无意的吗他与袁术,可是亲兄弟”
皇甫坚长还在来回踱步,心里千思百转,不断摇头,道“这谁也说不准,这种可能不能出现孙坚,袁绍他们出事,刘表将独木难支,整个南方都将落入叛军手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赵昱默默无声,满脸悲伤的退了下来。
程昱听着,并没有阻止。
皇甫坚长心里惊疑不定,对于程昱,心里是十分佩服。
张飞冷哼一声,道“什么鸟旨意,我不管反正只要大哥来信了,我们就都回汉中,省得在这里受他娘的鸟气”
赵昱没有拦他,在他看来,臧霸只是一时激愤,几千人跑去打数万人,只要没昏头,都不会干出这种事。
臧霸恨声道“使君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这么快,都怪那吕布,三番两次的要害使君我欲兴师讨伐,你怎么看”
赵昱对商贾之人最是不屑,甚至是厌恶,不由皱眉道“他们来做什么又想做什么生意哼告诉他们,想的别想,立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