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出了朱雀门,坐在马车上,拉开窗帘,看着道路两边。
“没有朕预想的那么混乱”
刘辩看了一会儿,脸色稍缓的轻轻自语道。
没有什么慌乱景象,百姓们陆陆续续的归家,街道上没多少人,除了有几处失火,还在扑救外,一切都还算安定。
“朝廷不公,人心相悖;不修德政,上天警示”
突然间,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装模作样的从不远处巷子走出,抑扬顿挫,拉长声音的喊道。
他身后跟着一群孩童,吵吵闹闹的追着喊着。
刘辩侧头,静静看着这个道士,天色还不够亮,看不清人脸。
“当今皇帝,自即位以来,所为狂悖,使天下愁苦。屠戮忠良,伤害百姓,糜费天下”
“上帝示警,国家危难,是因一人之过”
“月将升,日将浸;异性王者,实亡汉国”
道士一边走,一边唱喏,扬声高喊。
“大胆”
一众洛阳县差役冲过来,呵斥的道“胆敢诽谤皇帝,你不想活了”
道士晒然一笑,道“你说我诽谤皇帝,你说的是哪一句”
领头的差役被他堵的一怔,复述不出来了。
倒是身后一个年轻点的差役大声道“当今皇帝,自即位以来,所为狂悖,使天下愁苦。屠戮忠良,伤害百姓,糜费天下。你这是要诛九岁的”
道士神色从容,摇头道“尔等不读书,也不知史。这是世宗皇帝之言,岂是我杜撰而出”
一众差役愣住了,不知道真假,偏又想不起其他的话,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帮才好。
道士见着,笑容灿烂,道“我这些话,皆有出处,非是我诽谤。”
潘隐神情难看,走进刘辩的马车,低着头,道“陛下,是否需要小人处置”
刘辩坐在马车里,面色如常,道“再看看。”
潘隐后退,转头看向那倒是,眼神冷漠。
差役们有些进退失据,窃窃私语。
“抓吧,不能由着他继续胡言乱语”
“他这么大胆子在街上喊叫,再看他穿的衣服,还不知道出自哪家高门,别自找麻烦了。”
“那也不能放任不管吧上面追究起来,不好交代。”
“那,将他赶走”
“好,赶走”
不等差役动手,道士又笑呵呵的道“你们若是驱赶我,将有损圣德,你们县令会十分难做。”
“有什么难做的”
王朗在不远处,带着一大堆人,大步而来。
道士看着王朗,笑容不减,道“王景兴。”
王朗冷哼一声,道“凡有灾祸,必有谣言。邪妄之辈,肆意讹言来人,抓起来”
道士不慌不忙,道“王县令,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不知小人所说,哪句是谣言,哪句是讹言上天示警,当以自省,何故本末倒置,畏于人言”
王朗面无表情的,道“你这种话,糊弄无知百姓尚可,用不到我身上带回去,言行拷问,有无指使”
道士笑容消失了,冷静的注视着王朗,道“王县令,是否敢打赌我料定皇帝会斋戒自省,祭祀神明。甚至于改元,下罪己诏。”
王朗目光越冷,道“堵住他的嘴关到牢里,他要是再胡言乱语,拔掉他的舌头”
差役当即应命,将这道士按倒,捆好,抬着就走。
道士从容不迫,大声道“王县令,请辨是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