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夏侯惇沉声应着。
现在的情势,对他们十分不好,一旦濮阳下了大雪,那他们将进退不得。
已经退出来的官军,不多时,再次列阵,准备进攻。
但官军并没有真正的进攻,而是与昨夜一样佯攻,只是规模、声势更大,如同真的一样。
濮阳城上,严阵以待,没人敢赌这是佯攻。
一连三天,官军攻势不减,双方在濮阳城三门的厮杀几乎没有停止过。
“曹操是疯了吗”
濮阳城头,臧霸红着眼,面容枯倦,怒声骂道。
官军好像不知疲倦,更不怕死,拼命的在攻城。
三天时间,臧霸几乎没有合过眼,与他一样的,还有无数士兵。
他身旁一个军侯陪着,与他一同下楼。
城内,到处是尸体、伤兵,哀声不断。
“这就是逃兵的下场”
突然间,不远处,一群士兵压着光膀子的二十多人,直接砍杀在所有人面前。
臧霸看的心神一突,神色越发难看,大步向濮阳城官衙走去。
军侯一把拉住他,低声道“校尉做什么去”
臧霸瞪着他,道“找桥冒说理去”
军侯见着,犹豫再三,忽然拉过他到一旁角落,低声道“校尉,你还不知道吗城中所有大小官吏的家眷,都被桥太守接走了”
臧霸双眼怒睁,道“我妻儿也被桥冒抓走了”
军侯瞥了眼外面,低声道“校尉,你与我们不同,我们是被朝廷逼的走投无路了。你不过是劫掠了些百姓,不用被桥冒恐吓住,还是早些逃命去吧。”
臧霸脸上一阵变幻,道“我妻儿在何处”
军侯连连摇头,道“这种事情,小人怎么可能知道。”
臧霸看着他,道“不用害怕,只要我不死,你便没事”
军侯道“我家里犯了死罪,无处可去。”
臧霸冷哼一声,道“我也犯了死罪,有什么可怕的,以后跟着我”
臧霸说着,忽然瞥见桥冒在巡视,眼神里杀意一闪。
桥冒没有看到他,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道“曹操这般攻城,必然是军粮告急,不可久持。我料定,最多三日,便是我等反击之时到了那时,兖州尽在我手北可与黑山军结盟,东可并青州,西讨洛阳,南入豫州,天下之大,皆是我等容身之所,大事成也”
众人听着,皆是点头附和。
臧霸等他走远,冷笑一声,从角落里出来,左右四顾,转身向着王肱的府邸走去。
王肱正忙着计算粮草,焦头烂额。
曹操的粮草不多,实则上濮阳城里的同样不多,六七万人的消耗,每天都是笔大数字。
见到臧霸气势汹汹过来,王肱皱眉,道“臧校尉,该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再多,需要太守批准。”
臧霸冷哼一声,道“我妻儿在哪里”
王肱神色不动,暗自警惕,道“臧校尉无需担心,桥太守将他们接走,安置在安全地方了。”
臧霸盯着他,道“桥冒许诺你东郡太守,你以为,你真的坐的上去别忘了,你是刘岱的人,刘岱是皇族”
王肱面上一沉,道“臧校尉这是何意”
臧霸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直接扔在地上,冷声道“这是曹操给我的信,王肱,你也有吧”
王肱脸色骤变,盯着臧霸道“你想说什么”
臧霸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