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年陛下,是越来越有威仪了。
“臣等领旨。”
这里的人,都懂大局,会观风向,恭谨的抬手。
刘辩目光在杨彪、王允、董卓三人脸上来回转动,道“盐政一事,朕将交给吏曹、户曹来联合执行,诸位卿家有何意见”
“臣领旨。”杨彪抬起手道。他巴不得将所有事情都推出去,更何况盐政是要捅马蜂窝的。
其他人跟着抬手,道“臣等领旨。”
盐政一事,准备很长时间了,该吹的风都吹了,也没人愿意接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众卿没有意见,那便这么定下。”刘辩说道。
应劭已经到了冀州,控制盐场产出指日可待。益州那边的刘焉,即便不听话,没有刘辩点头,益州的盐入不了北方七州
是时候将盐税收上来了
杨彪见缝插针,抬着手,沉色道“陛下,关于左仆射一事,臣认为须谨慎调查,不可因朝臣的三言两语而定罪。”
刘辩看了他一眼,又转向王允。
王允倒是没想到杨彪居然为他开解,躬着身,神情冷峻,低垂着眼帘。
突然间,左栗小碎步从侧门进来,来到刘辩身前,躬着身,低语了几句。
刘辩眉头一挑,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左栗悄步后退,立在刘辩身旁。
刘辩刚要说话,一个中黄门急匆匆从另一边进来,神色慌张,径直将一道奏本递给刘辩,声音发颤的道“陛下,尚书台刚刚收到的奏本。”
刘辩神色不动,伸手接过来,打开后只是扫了一眼,目光骤变,凌厉如刀。
这是阴桐的奏本,直谏刘辩不孝祖母、弃之深山、宠信奸佞、杀戮朝臣、令直臣胆寒,士人忧惧,天下沸荡,亡国在即等等。
“好大的胆子”
刘辩双眼冰冷,抬头看向殿中。
殿中的朝臣还在一种懵惑状态,还没从桥正、王允的事上回过神,见刘辩这种神情,不由得暗自心惊。
这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刘辩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看向那小黄门,道“这道奏本,还有什么人知道”
小黄门低着头,脸色微微发白,道“户房值官以及小人。”
刘辩点点头,恢复表情,将这道奏本递给左栗。
左栗迎着刘辩杀意如实质的眼神,脸色发紧,无声接过,悄悄退了出去。
刘辩坐直身体,转向朝臣,满脸的如沐春风笑容,朗声道“桥正等人招供,是他们毒杀阴桐、逼死阴桐妻子,构陷的王卿家。”
众臣齐齐看着刘辩,脸上写满了困惑二字。
桥正等人陷害的王允这么巧合
再说,洗白了王允,陛下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是刚才那种表情
那道奏本写的是什么
刘辩又看了眼众人,忽的起身道“桥正等人,全数处决。今天就到这里。”
“退朝。”潘隐高喝一声,连忙跟着刘辩出了侧门。
处决桥正等三十余人
朝臣们面露惊骇的看着刘辩的背影,心里震惊、疑虑丛丛。
原本预计的王允获罪下狱没有发生,反倒是冒出个桥正,洗白了王允。
直到刘辩走了许久,嘉德殿内还是一片安静,无人说话,更没人离开。
杨彪绷着脸,威严自顾,余光看了眼一众人,向着王允道笑着“子师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