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见着,越发来兴趣,凑近道“与母后说还怕什么。”
唐姬俏脸红透,蠕动着嘴唇,发不出声音。
何太后高兴的不行,刚要追问,门口的宫女进来,悄悄使了个颜色。
何太后于是道“待会儿与母后说。”
说着,她起身,背过唐姬,笑容顿时消失。
宫女低着头,跟着她了门,走出许远,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娘娘,车骑将军来信,说是人没找到。”
何太后脸色骤然如冰,死死捏着手绢,骂道“没用的东西”
宫女不敢抬头,道“娘娘,车骑将军传话,说是没有什么人手。”
何太后冷笑,道“他没什么人手是又想跟本宫要钱吧,本宫给他的还少吗告诉他,做好了,本宫任由他在乡下作威作福,做不好,本宫就夺了他的一切”
“是。”宫女不敢多言。
景福殿。
王允坐在刘辩对面,锁着眉头,身前小桌上摆放着两道司隶各郡县官吏的任命名单。
这两份名单区别极大,二百多人,重合的不到二十人。
刘辩身前也有一份,仔细看完,抬起眼皮看向王允,道“王卿家,对吏曹的名单似乎反感极大”
王允眉头松开,神色如常,躬着身,肃色道“陛下,恕臣直言。吏曹的这份名单,不论官吏大小,要么是出自颍川,要么是颍川的亲朋师友。这司隶,俨然变成了颍川,臣深为担忧”
刘辩眉头一挑,他之前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旋即也明白了。
荀攸,钟繇皆是出自颍川,所举荐的,无非也是亲朋师友,因为圈子本身就不大,再到信任一层,就更少了。
刘辩又看向王允的那道,沉吟再三,道“卿家,朕的招贤馆开了两个月,招募的不足二十人。”
现在愿意来洛阳城的,要么是真的忠君为国,要么就是投机之辈,招贤馆来的人很多,但通过考核的少之又少。
王允刚要说话,刘辩又似随意的道“朕下诏征辟的二十人,几乎全数以各种理由拒绝,甚至于根本找不到人。这朝廷里人人自危,不断有人辞官,选择明哲保身”
王允神色顿了顿,越发躬身,道“陛下,臣认为,诸事不能过急,急则事违,还需耐心。”
刘辩看向王允,心里总是上不来下不去,生气吧,他说的有道理,不生气吧,他一直给你添堵。
静思一阵,刘辩道“卿家,你这份,吏曹言,错综复杂,品性难测,诸多不曾出仕,贸然放入高位,恐不能尽事。”
王允连忙道“陛下,臣认为吏曹过于苛刻,有着明显的歧见。郡县六曹,佚不过六百石,所为皆是细碎之事,如何要求过多臣反对吏曹所任,众多同僚也是这般看法。”
刘辩目露思索,忽然道“杨卿家还在告假”
尚书台,现在就王允一个人,他的说辞,代表了朝臣的看法,除了荀攸,钟繇等人外。
“是。”王允道。
还在告假。
刘辩双眼微眯,又瞥了眼王允这份,他哪里看不出,王允这是在谨慎的大肆培植私人,心头转动着,继而就坐直了一些,道“这样吧,这些是司隶的官员任命,让司隶校尉去决定吧。”
司隶校尉是唐瑁,刘辩的便宜老丈人。
王允自是不答应,抬头要说话,就被刘辩堵了回去“卿家,筹钱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允眉头动了动,躬身道“臣还在想办法。”
刘辩目光微冷。
王允好像感受到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