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袁基还埋怨袁隗太过软弱,什么都屈从那位陛下,令袁家声势大跌。
不曾想,袁隗是下了这样一盘大棋
袁隗看着连绵不断的细雨,道“我是什么都没做。”
袁基笑着,道“是,是我胡言了。”
袁隗回头,静静看着他,道“愚蠢”
袁基神色微变,道“叔父的意思是”
袁隗目光锐利了几分,道“公路、本初可以做的事情,伱不能做”
袁基明白袁隗的意思,却沉声道“叔父,本初现在还不知所踪,公路更不知道躲在哪里,若我不做,谁能做”
“我自会让别人做。”袁隗道。
袁基似有不甘,道“叔父,何进的死肯定藏有大秘密,宫里派人几乎杀了何进所有亲信,那逃走的小妾,肯定知道什么”
袁隗语气平静,道“我说了,我会让别人去做。”
袁基知道袁隗这是生气了,想要解释什么,一个中年人出现在他们身侧不远处,道“家翁,司空来了。”
袁隗余光一扫,继续盯着袁基,道“你还做了什么”
袁基嘴唇蠕动,道“我请司徒公举荐金尚为兖州牧。”
“你比我预想的还要愚蠢”袁隗语气重了一份,脸上出现了一丝冷漠之色。
袁基见袁隗这般生气,想要解释,就看到刘弘已经出现在远处的走廊。
不久后,袁家客厅。
刘弘与袁隗对坐,袁基在中间,给两人倒茶。
刘弘看着袁隗,神情都是嘲讽之色,道“没有阉党,没了大将军,太傅行事就这般肆无忌惮,毫无顾忌了吗”
袁隗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司空在说什么。”
袁基看着刘弘,心里莫名开始不安。
刘弘冷哼一声,道“有没有私心,唯有太傅心里清楚。我想说的是,当今陛下不是先帝,对人对事,有着不一样的洞察力。尤其是,陛下有心振作,以往的那些手段,只会引来他的厌恶,招来雷霆。”
袁隗注视着刘弘,神情微动,道“是司徒有什么想法”
袁基脸上的慌乱已经掩饰不住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刘弘。
刘弘根本不看他,与袁隗对视,道“丁宫明知道举荐金尚的后果,还是举荐了,说明有万不得已的苦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他的,但此举肯定会激怒陛下,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后果吗”
袁隗沉默。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彼此有所顾忌,不提就能相安无事;一旦提及了,那就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袁基见袁隗不说话,脸色如铁与刘弘道“司空公,司徒公就不能为国举贤吗金刺史有品行,有能力,朝野共知,而今平乱兖州,功在社稷,一道举荐,何至于此”
刘弘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为国举贤你们袁家的所作所为,朝廷里谁人不知大将军尚能保得全族,就是不知道,袁家能不能保得住”
袁基刚要张口,袁隗却点头道“你们二位,是要致仕了”
刘弘神情骤然变得难看,强压着心头怒火,道“丁宫忤逆陛下,岂能长久丁宫一走,我独木难支,留下何用王允,杨彪胆小怕事,无能软弱,今后尚书台,就是袁太傅一个人的了”
袁基听着刘弘怒气冲冲的话,直觉莫名的心惊胆战,忍不住的看向袁隗。
袁隗脸上不见一丝情绪,道“我袁家至始至终忠于大汉,忠于陛下,绝无妄念。本初,公路所为,皆为诛灭阉党,扶正君位,朝野共证。近来一些事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