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振东不知道的是,陈民生家窗户边上,在他进入屋里之后,窗帘被掀起来的一角,也缓缓地放下。
早上七点,王振东打开门,端着搪瓷缸子门口刷牙,搪瓷缸子里是温水。
陈民生已经准备上班,王振东看见,口齿不清的打招呼道“陈叔,上班啦”
“哎,王站长,我没您那福气,可不能迟到。”
“哈哈,话不能这么说,传出去不好听。”
“那行,您忙着。”
“哎,您走好”
陈民生并没有自行车,腿着出了门,王振东继续刷牙,此时,阎埠贵也开门出来。
脖子上还圈着围巾,手里提着个破旧的皮包。
“三大爷,上班了您。”
阎埠贵没想到,王振东今天居然还跟他打招呼,当即笑眯眯的回道“王站长早啊,今天礼拜天,但今天要去开会”
“哦,行,您也走好。”
“哎,哎”
阎埠贵笑着出了垂花门,心里舒坦多了。
他就怕从此得罪王振东,见了面很难受很尴尬,没想到人家王振东根本没当回事。
这当干部就是不一样。
贾张氏迈着小步,匆匆的穿过前院,秦淮茹提着个尿桶,跟在后面过去。
婶子大妈们,大爷叔叔们,小孩子们,小年轻们,都开始活动,四合院如同活了过来,逐渐热闹。
而王振东却是想到陈民生,今天礼拜天,这家伙居然还说上班去,奇怪,图书馆难道礼拜天不休息
刷完牙,正准备进屋,就看见三大妈拿着火钳,出来夹煤,当即喊道“三大妈,一会人叫阎解成来我这一下,我问他点事。”
三大妈刚才就听见,王振东跟老阎打招呼,于是也赔笑道“王站长,您大人大量,解成不懂事,您打也打了”
王振东摆摆手,说道“放心,不打他,就问点事。”
“那行,我去跟他说。”
三大妈煤也不夹了,进了屋。
王振东把搪瓷缸子与牙刷,放在脸盆架旁的窗台上,提起煤炉子上的水壶,给脸盆架上的木脸盆倒热水。
然后开始洗脸,此时,门口出现了傻柱,“东哥,今天中午去我那喝一杯,我现在去买菜。”
王振东抬起湿漉漉的脸,诧异问道“怎么好端端请我喝酒,都有谁”
“没人,就一大爷,贾东旭,今天礼拜天不上班,我想着上次跟你说过请你喝酒,就”
“那行,不过我上午要出去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要不,改晚上”
“好,晚上也一样。”
傻柱笑呵呵的走了,王振东洗好脸,又从空间之中,取出个崭新的搪瓷缸子。
上面同样有着战斗英雄的字样,先用热水把搪瓷缸子烫了烫,才放了茶叶,泡了一杯。
还是搪瓷缸子好,摔不碎。
点燃一根烟,坐在椅子上品茶,等着阎解成过来。
问清楚之后,他今天还要去给王振山找个工作。
就算陈民生不是特务,这工作也是要找的。
有了工作,就好找房子,然后就能够把家里人接进城,大山里终究不是事。
一根烟没抽完,阎解成就到了门口。
看着椅子上的王振东,阎解成腿都发软,昨天是真的被吓着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三大妈没过来,但站在家门口看着。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