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将旗帜插在沙盘外,说道“既是如此,老将军与我军可于南乡汇合。”
霍峻手撑在沙盘上,指点说道“曹将张合南守米仓山,遏守险要;夏侯渊屯兵梁山,俯视汉中;马超、曹洪二将举重兵围攻沔阳城。今时我军欲解汉中之围,唯有先破汉南兵马。”
陈到微微皱眉,说道“若能先破张合,疏通米仓山道,引兴霸将军北上,又有二城在北分担兵力,或能攻略汉南。”
霍峻盯着沙盘,考究问道“子均有何见解”
王平斟酌几许,说道“将军,若按陈将军所言,当我军北阻夏侯渊,遣军与兴霸将军呼应,南击张合。时败张合,巴中大军即可入汉中。”
顿了顿,王平用手指向沙盘,说道“将军,夏侯渊屯兵梁山,张合扼守米仓山道。然二人之间,夹有一山,名为汉山。”
“汉山者,北望汉水,南观巴山,东接南乡。我军奔行至南乡,转向西行,抢占汉山险峻,阻二人之间通道。”
汉中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夏侯渊、张合二营屯驻在汉南,自是不能临近扎营,二营之间约有上百里。
如果能插入二营之间,军士遏守险要,霍峻派军进攻,张合所部将陷入前后夹击当中。
霍峻沉吟少许,说道“破张合,呼应兴霸将军,虽能兵入汉南,但却难解汉中之围。若能破夏侯渊,或有解围之希冀。”
“那以将军之意是”阎圃问道。
霍峻轻笑几声,说道“为何不能既破张合,又胜夏侯渊乎”
击败张合,与甘宁汇合,或许能扭转汉中局势,但却不能解除汉中的危机。除非斩杀夏侯渊,让汉中的曹军陷入短暂的混乱当中,方能解除沔阳的危机。
“这”
众人略有迟疑,似乎觉得以今下之兵力,难以做到这件事。
霍峻环顾众人,沉声说道“今战机已现,宜重兵贵神速之语,越巴山,抢占汉山。”
“王平率賨人七部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不得有误。我率军士于后紧随,各部将士负半月之粮。”
“诺”王平应道,
“阎圃何在”
“在”
“大军出发后,你留守巴中,发賨人为大军督运粮草,不得有误”
“诺”阎圃领命道。
霍峻率军北上,让张鲁留在宣汉不妥,便让人带张鲁回江州,交由诸葛亮负责。阎圃则是代替了张鲁的职责,帮助霍峻联络賨人,转运粮草。
“命人传令与老将军,令其从安阳出发,兼程赶至南乡,与我军汇合。”霍峻说道。
“诺”
众人拱手应道。
既捕捉到战机,以霍峻的性格自是即便驱千里亦要奔赴,更不用说区区的数百里山路了。
从东关乡到南乡,约有两百余里。在賨人精锐开道下,霍峻率五千白毦,花费五日奔至汉中南乡。
霍峻走出巴山时,顿感解脱。巴山之险峻,危峰峻壑,山道之崎岖,令人难以想象之凶险,让霍峻直呼天狱。
当奔行至南乡时,霍峻与黄忠斥候相逢。于午间时,黄忠率三千精锐,在近三个月后,与霍峻再次相逢。
见到久违的霍峻,黄忠忍不住叫道“霍督”
“老将军”
霍峻与黄忠入帐,笑道“老将军此行入汉中,一路是否顺利”
黄忠坐到交椅上,庆幸说道“得霍督授计之福,忠以夷人开道,兵至房陵,城矮兵寡,又幸军师婿兄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