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汤药在此”侍女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端给袁氏。
袁氏接过汤药,用汤勺盛起药汤,送到刘琦的口中,温柔说道“杜医师言,夫君当服药近月。切莫不可动气,亦不可近女色。”
刘琦点着头,口抿汤药。有了汤药润喉,刘琦的喉咙没那么痛,头脑微微清醒了些许。
汤药喝了过半时,刘琦开口问道“诸妾何在”
袁氏的脸色微变,勉强说道“夫君患病有妻即可,何需唤妾”
刘琦咳嗽几声,说道“夫人为州夫人,岂能行服侍之事。妾是为卑贱,当行服侍之事。”
袁氏脸色已是不好看起来,说道“诸妾甚是担忧夫君,然我恐夫君近女色,又败坏身体,便让她们回屋呆了。等夫君病体好转,再见诸妾也是不迟。”
刘琦默然半响,扭头看向刘溥,问道“让人去唤为父妾室。”
刘溥欲从父命出屋,却被袁氏那眼神吓住,不敢乱动。
袁氏勉强笑道“莫非妾服侍不好”
刘琦叹了口气,说道“夫人且把漪儿唤来,其他诸妾则可不必来。”
听到苗漪名字,刘溥面露紧张之色,扭头看向母亲袁氏。
袁氏将汤勺放入汤药,叹息说道“那贱婢害夫君患病,夫君怎还记得她”
刘琦靠着枕头,咳嗽说道“我见她能欢喜。地动之中,是她救我。”
袁氏心中已生怒火,询问道“那妾呢”
刘琦叹了口气,含糊说道“夫人是我正室。”
袁氏见刘琦很死性不改,心中升起报复之念,冷声说道“那个贱婢魅惑君上,害君上于危险当中,已被我下令处死了”
“啊”
闻言,刘琦陷入震惊中,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喊道“快把漪儿喊来”
袁氏愤怒地将药碗重重地放到案几,汤药飞溅衣裙,甩袖起身,说道“不仅是那贱婢,昨夜陪你厮混的几名贱婢全死了。你若想找她们,去阴间去找吧”
“漪儿”
刘琦心中大痛,嘶哑着喉咙喊道。
“妒妇”
念着苗漪的那可人的脸庞,刘琦大怒喊了声。
袁氏见刘琦这般,心中不禁生出快感,冷笑说道“你那漪儿,昨夜被我命人拔舌而死,惨死于棍杖之下。”
“母亲”
刘溥见刘琦脸色难看,拦住袁氏,着急说道“杜医师叮嘱过,不可让父亲生气。”
“噗”
话音未落,却见刘琦在气急攻心之下,猛地吐了口鲜血,继而整个人昏倒在榻上。
“父亲”
“使君”
古代不如现代,身体虚弱,受寒发高烧,刘琦本身就处在危险当中。今是又让袁氏气上这一遭,刘琦的身体彻底是垮了。且诸妾室的身死,让刘琦心中甚是阴郁。
而刘琦患病的消息,也传遍了汉寿城,治下文吏王粲、潘浚、殷观三人为代表入见刘琦。
再次苏醒后的刘琦脸色憔悴,脸上带着一股暮沉之气,咳嗽愈发的严重。
“使君”
王粲、潘浚走近榻侧,王粲询问道“不知使君身体如何”
刘琦嘶哑着嗓子,说道“身体尚可,荆州事务有劳你等操持。”
王粲心有担心,询问道“恕粲大胆,今使君病重,若有万一之事,可否立长公子为嗣”
刘琦虽有二子,但刘琦自认为年轻,故而也未明前嗣子人选。今时突发疾病,首要之事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