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文聘刚从榻上醒来,微睁眼睛,缓和少许便准备起床。
“将军,不好了”
副将焦冶闯入文聘的屋子,不顾礼仪喊道“江东军浮动江来攻,舟舸百余艘,声势浩大。”
“什么”
文聘从榻上掀开被单,猛地惊醒起来。
副将焦冶神情颇是紧张,说道“将军,江东军已至江畔,即将下船登岸。百姓散落城外,平寇军士暂未归城,今城中步卒不足千人,且守城器具不全,今何以对之”
钱塘城暂且还不是日后的着名的临安、杭州,今时的钱塘仅是吴郡下的一个县,虽有城郭防备,却是简陋。文聘入驻后,修缮城郭,大治城防,勉强可用。
文聘坐在榻上,呆滞少许,吩咐说道“你即让城中百姓躲于屋内,大开城门,不可让孙权得见。且率五百军士,藏于城墙之后。若敌寇斥候探查,不伤性命,敌寇大军来袭,以弓弩齐射之。”
“这”
见焦冶不解,文聘解释说道“孙权浮海至钱塘,有取我城郭之意。然初至钱塘必不知我军深浅,示敌以弱必会令其生疑。若孙权派遣士卒欲入城,弓弩齐射,其当以为城中必有诈,不敢入犯。”
“那孙权不撤当又是如何”焦冶问道。
文聘躺到榻上,打着哈欠说道“午间时分,外出平叛的军士将会回城,届时合兵足可退敌。”
焦冶见文聘准备睡觉,震惊说道“将军不亲自指挥吗”
文聘盖上被子,闭眼说道“敌来则发弓弩,当能退敌,又何需某亲自前往”
见自家主将不慌不忙,焦冶心中紧张的情绪,平息了许多。
“替某合上门”
“诺”
焦冶合门而出,迅速召集军士,根据文聘的吩咐布置城郭。
当孙权兵至钱塘城下时,只见钱塘城楼上仅有文刘旗帜迎风飘动,城门大开,不见百姓,亦不见军士,恍如一座空城。
“报”斥候禀告说道“启禀麾下,钱塘城楼并无荆州士卒,且城门左右也无百姓,甚是奇怪”
孙权策马出阵,观望钱塘城池布防,却见无人防守,心中疑虑升起。
“朱公”
孙权扬鞭指着钱塘城,皱眉说道“文聘怎如此布置”
朱治拽着缰绳,也是拿捏不准,说道“文聘乃荆州大将,并非无谋之人。钱塘紧要,二刘委其坐镇此城,怎会如此轻备”
说着,朱治纠正说道“不能说是轻备,已是城中无备。”
朱治作为孙坚、孙策老将,此次随军出征,便是为了协助孙权统军作战。
顿了顿,朱治建议说道“麾下,不如命斥候入城探查,内情如何。”
“可”
少顷,几名斥候进入城郭,因担心伏兵问题。仅是在城门逗留,观望四方,又出城禀告情报。
“启禀麾下,城中无人”斥候说道。
“朱公”
朱治说道“可派六百士卒入内探查细情。”
“可”
在孙权的军令下,六百步卒手持盾牌小心翼翼而行,临近城下见仍无军士方才放心些许。
“射”
忽然间,城楼上冒出五百步卒,吓得持盾而进的江东步卒紧忙后撤。五百步卒各个手持弓弩,近距离齐射,将箭雨倾泻而出。
“啊”
缺少防备的江东步卒纷纷中箭,惨叫声不绝于耳,步卒不是倒地而亡,就是受伤而逃,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