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都督出兵,我等愿立军令状。”
众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朝着高位上的霍峻拱手说道。
“好”
霍峻不怒反喜,鼓掌说道“峻本担心诸子休整多月,已无战心,却不料士气如此高涨。军心可用,峻又岂能违背军心。”
“那都督省亲之事呢”丁奉挠头问道。
“哈哈”
霍峻紧握剑柄,大声而笑,说道“峻虽爱女色,但岂是沉迷女色之辈。往昔谣言轶事,皆乃峻与夫人联手所使怠敌之策。今战机已至,军心可用,岂能因女子事而废军务。”
说着,霍峻抽剑而出,说道“升帐,议军事。”
“诺”
实话而言,霍峻假戏真做了,他本想表现出沉迷女色的假象,却不料自己真沉迷女色当中。一个多月以来,几乎大部分的时间与步练师腻歪在一起。
人家姑娘虽小,但发育却不差。对于好为人师的霍峻而言,真就在日夜教导,将她变成自己的形状。
少顷,几名侍从抬着京口城池的沙盘上来,众将聚拢到沙盘周围。
霍峻用剑尖指着舆图上的牛渚,说道“夏水猛涨,本君与诸位率水师从皖口出发,行至牛渚水域,静候黄昏时分。至黄昏时,兴霸、飞度、丰露,你等三部各率将士,驾船奔袭京口。”
“至京口时,已入夜幕,霍中郎将命人接应诸位。兴霸率精锐千人从西门袭攻京口,飞度率精锐千人从南门围攻城池,丰露亦率精锐千人攻东门。起兵四面,不分主次,全力强攻京口。”
众将紧皱眉头,聪明的将校已是隐约明白霍峻的用兵之意。
诸葛亮说霍峻是骄兵之策,有正确的地方,亦有不正确的地方。他长达一个月在表演沉迷女色的样子,能骗得了大部分人,却骗不了小部分人。因而霍峻的真实目的是让曹孙军士在戒备时产生懈怠感,而不是针对孙瑜、臧霸二人。
利用娶妻为饵,又是佯装沉迷女色,让敌懈怠。进而以省亲为名,利用夏季多雨的特点,长江水暴涨,大船顺江而下,行驶速度极快。一千余里,旦夕可至。在夜幕的掩护下,奔袭京口城。又趁敌于夜幕中不备,发精锐四面围攻京口。
但其中却有致命的漏洞,为了防止霍峻的奔袭,孙瑜采纳周瑜的建议,从牛渚至京口百余里之间,于高处修筑了烽火台。
有了烽火台,霍峻这种奇袭之策,几乎完不成。要想成功,就要端掉外围的烽火台。
陈越指着沙盘上的烽火台,说道“都督,孙氏烽火台分布于大江南岸,夜燃明火为号,昼点狼烟为警。我军即便于夜间率水师奔袭京口城,必然被敌军斥候所探查。牛渚至京口,明火为号,一刻可传至京口城,届时我军至京口,城池已有防备,这当如何是好”
霍峻却也不急,缓缓说道“烽火台之事,峻已吩咐下去。我军至牛渚时,烽火台皆将入我军手中。”
丁奉上前一步,指向北固山上的烽火台,说道“都督,京口烽火台,筑于北固山上,北临大江,山壁陡峭,难以攀缘。若欲夺此处烽火台,需从京口城上山,除临江北面以外,三面皆布置岗哨。”
“都督欲奔袭烽火台,牛渚以下皆可夺,唯有北固山烽火台难以夺取。北固山烽火台不克,都督奔袭之策则难成。我军水师舟舸近岸,必被烽火台所探查。燃火为号,京口戒备,将士难克也。”
丁奉作为负责探查京口周围地势的将校,怎能不知道烽火台的布置。孙瑜为人稳重,他从牛渚到京口城布置烽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