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胡殿甲的一连串问题,钱蕴华也连连点头,胡殿甲的疑问,也同样是他的疑问,不过钱蕴华还是语气坚决滴对胡殿甲说道。
“团长,自开战以来,总统算无遗策,他的命令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虽然我也没搞清楚总统为什么下达如此命令,可我们严格执行就行了,我相信总统的判断。”
钱蕴华的态度,让胡殿甲很无奈。
胡殿甲并不怀疑滕毓藻的指挥能力,甚至他对滕毓藻的指挥能力还非常认可,在内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
的确,就如钱蕴华所说,开战以来滕毓藻每战必胜,在他的率领下,前锋军和联军交手从没吃过亏,这是包括聂士成在内的任何一个北洋将领都做不到的。
说难听一些,甚至其它将领们的战绩同滕毓藻相比,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的十不及一。
可问题是,胡殿甲发现,现在的这些前锋军大小军官将领们,似乎都已经在骨子里养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只要是滕毓藻下达的命令,就不会有问题,就是绝对正确的
这种状况,让胡殿甲很有些无语
不过,胡殿甲也在心中感到十分好奇,他很想看看这一次滕毓藻的判断是否还依然准确。
胡殿甲点点头,说道,“你去吧,严厉督促二营管带,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执行命令,否则军法无情”
通商署在北关外,虽然滕毓藻带着警卫,以及紧跟在警卫排后面的一个班的通信兵,排沿着城内空无一人的大街向南城一路疾奔了二十来分钟,可还是仅堪堪赶到距离南城墙一里多地的位置。
“哒哒哒哒。”
“轰、轰。”
从南城东南角传来的密集枪声已经响了十多分钟,而且还越来越密集,滕毓藻甚至还不时能听到滕式手榴弹的爆炸声。
心中焦急的滕毓藻,急于搞清楚那里的战斗情况,在经过一座高墙大院时,滕毓藻离开大街,冲进敞开的院门。
院子里不仅漆黑一片,也没有一个人影。
虽然这样的大户人家都留下了看守房产的家人杂役,可在几天前,城内所有人就被前锋军半劝退,半强迫地赶出城去,城内早已没有一个百姓。
而且,为了准备巷战,城内像这样的高大建筑,早已经都编上号,甚至为了上下方便,这些较高的房屋附近还都备好了梯子。
滕毓藻在后院一座小楼前停住脚,不等气喘吁吁的吴佩孚开口,徐挺早已指挥几个战士,将墙角下的一架长梯竖立起来,滕毓藻顺着那架梯子飞快地爬到楼顶。
天津城内,除了少数几处建筑较高大外,大都是二层建筑,只是高低略有差别而已。
这座二层楼虽然算不得如何高大,可在它的南面并没有超过它的建筑,楼顶看向南方,视野极为开阔,南城墙的情况可以一览无余。
只不过,现在滕毓藻想要清晰地看到南城墙的情况却根本不可能,因为南城墙东南角那一片区域依然还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烟尘中。
刚刚上到楼顶,紧跟在滕毓藻身后的吴佩孚,就把滕毓藻的望远镜递到滕毓藻伸出的手上。
滕毓藻接过望远镜,立刻举到眼前紧张地看向东南角被烟尘笼罩着的那一片区域。
虽然南城的那声巨大又沉闷的爆炸声已经响过二十多分钟,即便东南角城墙这一片区域也及时升起来照明弹,可在滕毓藻的望远镜视野中,那里依然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可见刚刚那一声爆炸是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