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的指挥部现设在西面的小树林内,东局子里,尤其是城墙上太危险了,你还是到我这里指挥吧。”
“另外,我正面的英军抵抗得很凶,一团现在差不多已经伤亡二百余人了,我还需要等候北面的二营赶到,再发起全面进攻,是否可以”
刘玉枳稳健有余,可冲劲不足,而李显策则是要灵活很多,在滕毓藻看来,刘玉枳更善于防守,而李显策倒是一员有勇有谋的合适战将。
只不过,刘玉枳不仅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心腹,他还是一个绝对可以依靠的人,对这样的心腹嫡系,滕毓藻不可能不加以重用。
此外,滕毓藻现在也是实在是没有可用之人,他暂时还不可能把仅有的两个团中的一個,交给一个不熟悉的人来掌握。
滕毓藻看着城外正在向东北角移动的俄军,“玉轩,我就在这里指挥,这里可以更好、更及时掌握战场上的情况。”
“现在你听我说。”
滕毓藻不想多废话,“玉轩,东面的俄军已经分成两路,一路留在东门外,另一路千余人正向东北角移动,我已经命令炮兵营做好拦截准备。”
“另外,在东北和西南租界方向还有两股联军,总数约四千多人,这里面还有大约一个团的俄军骑兵,他们随时都会赶来增援,一旦他们赶来参战,再想消灭眼前的这股联军就不可能了。”
“现在,你正可借助城上十几挺重机枪居高临下的火力压制英军,对其发起最猛烈进攻,抓住这个极好的战机,一举将这里的联军击溃。”
“我命令你,务必不惜一切代价,迅速猛打猛冲,突击大队很快就会从东门杀出,配合你夹击这股联军,同时,你要做好连续作战的准备。”
“是,不惜一切代价,猛打猛冲。”刘玉枳在电话中大声回答。
“还有。”
滕毓藻不放心地又提醒道,“你要提前命令将两个营的重机枪集中在你的东北方向,防止联军骑兵冲进战场。”
“如果来不及布置,在联军骑兵对你发起攻击前,你又无法组成有效应对骑兵的防御阵势,甚至也来不及撤到城下,可以命令部队就地卧倒,就地对联军骑兵展开射击。”
“记住,这么做的要点有两个,一是,所有人员都要严格执行命令,即便被联军骑兵踩踏致死,也不准起身,务必打出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二是,先射马,后射人。”
“是。”听筒中再次传来刘玉枳的声音。
见滕毓藻放下电话,吴佩孚立刻兴奋地说,“老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步兵就地卧倒射击,洋鬼子骑兵的马刀就够不到咱们的步兵了,咱们的步兵就可以放心射击,让洋鬼子骑兵成为步兵的靶子”
滕毓藻点头说,“基本是对的,但并不是他们的马刀够不到步兵,骑术好的骑兵采用所谓镫里藏身的姿势,还是可以用马刀威胁到步兵的,只不过这种方式很难一刀致命,最多也就是给卧倒的步兵造成重伤,最危险的,其实是他们的战马对步兵的踩踏。”
“大人,洋鬼子冲过来了。”
一个警卫班战士提醒滕毓藻,滕毓藻疾步走到女墙边,探头看向东局子内的街道。
东局子内,通往东门的街道口正涌出大群狼狈的沙俄士兵,看着近在咫尺的东门城门口,顾不得东门城墙上密集的马克沁重机枪射击声,数百人争先恐后地直向被桌椅、木料、杂物堵死,但却空无一人的东门洞里冲了过去。
“子玉,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就由你来指挥这挺重机枪,记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