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偷偷”瞄了一眼格蕾雅,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道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当然要特殊的对待,咱们的小姑娘受伤这么久终于要好起来了,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说到这儿他还对着郁圆眨了两下眼睛
“放心,vitas也有,明天就把它的份儿带给它。”
站在钢架楼梯下的格蕾雅听着头顶老头的“小声嘀咕”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当作没听见。
i手术后需要养分来促进恢复,鲑鱼油脂含量和营养价值很高,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相比起一些不必要的药物,当然是食物补充能量最好。
这么想着格蕾雅突然觉得应该给i换一些更贵的鱼,这样对它恢复会更有好处。
郁圆躺在水池中,嘴里吃着伯克和弗洛德投喂的鱼,富足的油汁伴随着鱼肉的鲜甜缓缓流进了胃里。
看着水池外面动保组织人员勾肩搭背,高举啤酒杯。
里奇不善言辞被大家拽着要求吉他弹唱;格蕾雅强作严肃却被塞了满嘴的食物;伯克在这样的环境里倒是如鱼得水,满是皱纹的脸被酒精胀红。
就连弗洛德也放下了一本正经的作态,和大家靠在一起,手舞足蹈地说着他那些离奇的经历。
一张张红彤彤的面庞充斥着由心向外的喜悦,大家欢庆的同时也不忘了偶尔朝着郁圆举一举手中的杯子。
他们似乎也将她彻底当做这场欢庆会的一员,哪怕她是一头居住在海水里的虎鲸。
郁圆看着眼前鲜活的场景,眼眶里的热意不断上涨。
做人的时候鲜少受到的关心和善意,早些时候她没有,但也习以为常所以并不渴求,只是偶尔有些时候还是会觉得孤单和空落落的。
如今阿戚和相遇的大家却将这些关怀编成温暖的巢,包裹在她周围,填补了她那些自以为不在意却偷偷放在心里的遗憾。
眼前的一幕幕全都会化作郁圆难以忘怀的回忆,她闭上了眼,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圆满了。
这场欢庆会持续到很晚,大家喝醉了酒,东倒西歪地靠在椅子上或者趴在桌子上,开始呼呼大睡。
格蕾雅还算有自制力,没有把自己灌醉,此时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馆和到处睡得七零八落的人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她都记不清楚上次大家聚在一起这样狂欢是什么时候了,仔细想想好像自从她来到这里,就很少参与和同事的聚会。
脚下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低头一看是个喝空了的啤酒易拉罐。
格蕾雅无奈地弯起嘴角,蹲下身把易拉罐捡起来放到桌子上,转眼就对上水池玻璃壁后面黑乎乎的大团影子,愣了愣眉梢微挑
“i,你还没休息吗”
郁圆是没办法像正常虎鲸那样半梦半醒的,阿戚还在的时候还能撑着她,现在阿戚不在了郁圆睡着经常会保持不了平衡沉到水里。
好在池水不深,加上池子里在阿戚离开之后,也装上了防止她窒息的束缚带,每次被窒息憋醒只需要轻微的动作,就可以借助束缚带来重新漂回水面。
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郁圆到底是处于清醒状态还是休息状态很容易被分清。
格蕾雅抬手轻抚上水池厚重的玻璃壁,掌心隔着玻璃和海水,落在郁圆的额头中央,仿佛在抚摸虎鲸的头。
她左右看了看,醉酒的工作人员全都睡得昏昏沉沉,呼吸声和鼾声交杂在一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