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塔兰特摸着墓碑基座,仿佛是与她的握手,虽然他们见面时从来不用这么正式的礼仪,“我刚从汀渥山回来,你错过了一场大战。”
墓碑上的名字静静地看着他,倾听他。
“现在的感觉真是太棒了,没有束缚,没有指挥,我给自己放了个大假,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塔兰特揉着扎手的胡渣,勉强做出的笑容马上又消失无踪,“哎”,他骗不了自己,那是空虚和迷茫,像是迷失在大雾中的船,找不到靠岸的码头。
他把战戟放在草地上,“玛拉,看看这个,在卓识神的神殿中发现的神器,如果在汀渥山时有这个东西你就不会有事了比安特里斯一定会嫉妒我,比银牙和蛾摩拉更强大,那一晚我将成为传奇”,他幻想着那一晚战戟吸进黯精灵的魔法后狂暴的还击,一定会很壮观,他又想到比安特里斯这个名字,很久不提已显得有些陌生,那个邋遢的诗人现在会在哪他一定正创造着新的故事,代言人,多可怕的身份。
塔兰特也有成为代言饶机会,现在想来仿佛隔了几百年般遥远,那个蔚蓝的神殿和英美的精灵,他竟有勇气拒绝半神神格,呵呵,塔兰特干笑着,有些遗憾,能改变一生的决定只在几秒内草草结束,他原可以继承卓识神的智慧和博学
塔兰特往后一倒躺上草地,绿叶中夹着干燥的尘土味,浅蓝色空中白云慢慢浮动组合成抽象的形状,久违的惬意,塔兰特闭上眼,“玛拉,预言师无法预测我的未来,是因为你吗”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答案,如果他们在一起,为什么始终无法感应到任何意识
她出现在塔兰特的幻觉中,也出现在混沌的黑暗中,这也许是意识深层的负疚,从信仰店一本研究精神疾病的书上塔兰特看到过这点,来自无意识的意识,自我无法摆脱的魔障,但塔兰特更倾向于相信玛拉就在他体内,安静地潜伏着。
“玛拉,如果你在,让我知道好吗”
一股凤岚香飘入鼻腔,浓烈充满激情,不是凤岚花能做到的,塔兰特猛的睁开眼,“玛拉”
一双纤细的腿站在他头顶处,顺着白皙的肌肤往上是一件棕色皮甲,不,它短的称不上是甲而是裙,紧紧裹着那一片狭的黑暗,腰带旁绑着一根银白的钉头槌,透过胸甲间的凹隙能看到一双上着紫妆的眼。
塔兰特慌坐起来,转身看着她,妖艳的牧师,她怎么会在这
“你就是玛拉的队友”她踢开战戟坐下,双腿弓起,披风撒摊在后面墓碑的名字上。
塔兰特不自然地点点头,“你也来看玛拉”他从不知道玛拉与琪拉维顿认识。
“她喜欢凤岚,刚好看到摘了些过来”,她的拇指摸着墓碑的名字,“你是哪一个”
“塔兰特。”
“审判圣骑士”,她轻轻一笑,“玛拉提起过你。”
“哦她没提起过你”,塔兰特如实道。
“当然,我和她相处的并不愉快,只有偶尔遇见时才能好好上一到两句话”,琪拉维顿卷着耳边的黑色长发,“就像现在,哈哈,玛拉,你的甜心来看你了。”
恶心的名词,塔兰特叹口气,“你不应该这么。”
“哈哈哈,甜心要生气了”,牧师的手缓缓移到胸口皮甲上,那件皮甲的开口从颈到胸几乎把它分成两半,皮甲微微起伏,似乎是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