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死亡气味,塔兰特仔细嗅了嗅,那其中的确夹杂着宿敌特有的腐败糜烂,他抓紧卡特丽娜的手,用这种方式传递对危险的预警。
雷克斯拔出手腕上一根木刺,链枷在空中幅晃动。
通道那一头传来一声生硬的铁器摩擦声,也许是奴隶使用的武器,灵吸怪有人保护着,塔兰特抬起手,将声音压到最低“我来攻击,你们辅助我。”
队友投以同意的眼神。
塔兰特抓紧战戟,上面的能量石已没有魔法能量,这不会有太大影响,他脑中预演着即将发生的战斗,这个通道比经过的那些要更狭一些,战戟可以轻易挡住对方,灵吸怪即使成功震慑也很难过来吸食,他相信队友会保护他,队可以轻松获胜。
想到这里,塔兰特满腹信心跨步越过姬蒂向黑暗中突进,背后的火把紧跟着进入通道。
两边出现了木门,与刚才被烧毁的木门一样结实,塔兰特眼角的余光扫过整齐排列的门架,这像极了森严的地下监狱,一种无法言喻的阴暗气氛笼罩在心头,他迫使自己集聚精神盯着前方黑暗。
右侧一扇门半掩着,固定门板的锈蚀铁架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先前听到的就是这种干涩的声音,不是奴隶的武器,塔兰特停在门前,分析道“这里是囚禁奴隶的地方。”
卡特丽娜躲在姬蒂背后,“那些参加死亡竞技的人一定是从这里带过去的。”
“嗯”,塔兰特用戟尖点开木门,“很重,灵吸怪不可能打开这样的门”,他心里暗暗确定这是为灵吸怪的神秘朋友准备的竞技场。
“看看这个”,雷克斯走上前,盯着木门边一个把柄状装置,他的手指刚一碰触,整扇门“吱呀”一声完全打开了。
一个黑漆漆的房间,塔兰特侧身往里面挪出一步张望,头部猛然的剧痛
“咝弑声从黑暗中发出,灵吸怪埋伏在房内
战戟就在手中,可塔兰特无法抬起手,他杵在原地无法动弹,看不出黑暗中潜伏着多少掠食者,也看不到背后队友的情况,他的意志企图摆脱无形而强大的束缚,对灵吸怪的审判却被禁锢般无法施展。
那个身影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上体的某个器官中发出恶心的“呜”“呜”振动,触角上沾着渣体。
它刚吸过脑液,反抗者的脑髓正在面前这具丑陋的躯体内转化为罪恶的原力,塔兰特愤怒的热血涌向四肢,杀戮欲念急速膨胀,正义之击需要昭彰
背后泛起一阵白光,还有人清醒着,一个女声正低声吟唱法术,卡特丽娜
塔兰特背部的肌肉振奋着扩张,十指紧绕战戟举起,他克制了心灵的网枷,眼中迸发杀意。
白光适时射在灵吸怪身上,那乌黑无序的脸上仿佛现出一种深邃的表情,黑眼的焦点从塔兰特的鼻孔转向身后的施法者,触角竟停在空郑
塔兰特没有研究过灵吸怪的表情,无论那是什么情感都无法阻止铁器贯穿它的身体。
火把照进房内,没有其它的灵吸怪,有一个人躺在地上,卡特丽娜挤到塔兰特身旁,“你没事吧”
塔兰特还紧紧握着战戟,愤怒的情绪盘在脑中,“该死的畜生”,朝着地上的灵吸怪他狠狠踩下,脚底沾上了白渣,“你刚才施展的什么法术”
“呃”卡特丽娜难堪地迟疑了一下,“友好术”
“友好术”塔兰特意外地看着她,这法术是一个施放后可以获得对方暂时好感的法术,没想到竟对灵吸怪起效了,“不需要在地下城记忆这种法术,耀目发光和魔法飞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