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棕色瞳孔中满是恐惧,她对救命恩人的畏惧,不比台下的村民少。
但这是惟一活下去的机会,她伸出稚嫩但带有老茧的手掌,轻轻放在维克多的黑色手甲上,僵硬的姿态不敢多做一个动作。
五秒钟之后,没有任何反应的手甲,让维克多说道“你焚烧过农田”
女孩畏惧将手收回,在维克多灼灼逼人的目光中,垂下了头,如蚊子般细微而颤抖的声音,充分说明她的恐惧。
“嗯我父母被野兽人杀了,那天晚上我烧了自家的田地。”
一个因激动情绪与魔法之风产生联系的野法师
没有反馈的手甲,让维克多排除了这女孩遭到混沌影响,他将帝国中象征恐惧的皮质黑色大衣裹在女孩肩头,回望台下几名举着火枪的民兵。
“你们是准备做什么,对西格玛的仆人下手”
“达芙妮是个巫师,猎巫人阁下我们不能容忍一个巫师离开巴顿村,她害死了很多人,两个月前的野兽人袭击,肯定是她引来的”
依旧是那名主持审判的男人,他虽带有些许畏惧,但看着达芙妮的眼神中满是憎恨。
与他同样神色的人,可能是将野兽人袭击,无力保护家人的罪孽感,强加于女孩的身上,一个个握住火枪的手臂暴起青筋。
这番话,引得被黑色风衣裹住的达芙妮身体一阵颤动,下意识想要蜷缩起身子蹲在地面。
维克多的右手,按住姑娘的头,冷峻尖锐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低声说“交给我。”
手枪被再度掏出,维克多指着领头的男人“若她是女巫,根据威森领的法律,你需立即向最近的西格玛教会汇报此事,而你却擅自动用私刑,有包庇嫌疑。
若她不是,你仅是出于野兽人袭击村落一事感到愧疚,将罪责强加于达芙妮之身,便是犯下谋杀罪。
以西格玛庇佑之皇帝陛下卡尔弗兰兹,大神官沃克玛冕下赋予之权力,我维克多萨尔兹皮雷有权当场审判尔等”
猎巫人的杀气很重,一手按住达芙妮的头,一手用枪指着村民首领的头,截然不同的气质就像印证着他内心的坚持。
“我”首领有些畏惧,但他手中的火枪,却给了莫大勇气,五把火枪对准猎巫人,即便这些家伙真如传说中恐怖,也肯定会受伤,加上几把粪叉攻击,就肯定能赢。
维克多没给他多说的机会,扣下扳机后,子弹擦着他的耳旁经过。
在村民们越发畏惧的目光中,维克多将手枪收入武装带,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这是警告西格玛不会给愚蠢者第二次机会。”
第一位扔下火枪的人,连带着剩余三人扔下,他们想要泄愤,但不意味着想死。
当猎巫人抽出剑时,便意味着一场屠杀,秉承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猎巫人即是帝国的守护者,也是刽子手。
“很好”维克多一把搂住达芙妮,将姑娘挟在腰间,他不是蠢货,继续待在巴顿村,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临走之际,猎巫人“礼貌”用三枚银币,将村口农户挂在门前的衣物拿走几件,随后快速向着西北位置奔去。
一处森林边缘,维克多将腰间携着的姑娘放下,将猎巫人的黑色皮质大衣拿走,递出刚拿到的衣物。
“现在,我问你答,不要有任何质疑,明白吗。”
抱住羊毛衫的达芙妮,棕色眸子中还是有些畏惧,躲过了家乡的审判,可接下来猎巫人会带她去哪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