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熟悉的梵文后,流雍请厄德进屋说话,这东西可不能给帝国教会看到,否则肯定要被送到火刑架审判是否有罪。
沏上一壶红茶后,流雍示意厄德暂且等待,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推断这个符号的正确含义。
耐心是骑士必不可少的环节,可这次的厄德,却罕见的表现出波澜,瓷杯中的红茶一滴没沾,手捏住膝盖紧张等待着流雍的答案。
在红茶已经不再散发热气时,流雍终于是停下了思索,但并未第一时间说明这符号的含义,
“阁下这枚吊坠是从何而来的”
厄德没有过多隐瞒,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来掩盖,最后只能引得当事者的不信任,与其如此,不妨直接说明白。
听完厄德对于失忆的描述,流雍皱紧眉头,走到他的跟前,抬手说,
“请阁下不要紧张,我曾去过印地,接触过一些邪魔手段,如若放心,我可做些检测措施。”
随着骑士的点头,流雍用手指撑开骑士的右眼,用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来检测是否有邪魔的身影。
在厄德眼睛有些干涩发酸时,流雍放开了手指,考虑片刻后,将推断说明,
“阁下似乎并未去过印地,身体没有当地居民特有的异香。但如此推断的话,您又是一位圣杯骑士,理应不会遭受奸奇恶魔的蛊惑,这枚吊坠的来历就显得很奇怪了。”
揉搓眼睛的厄德询问,“能否先告诉我这枚吊坠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月亮,但并不是通常而言的月亮。”流雍举起吊坠,让奇怪梵文进入厄德的视线,将一些发现道出,
“这符号代指通常代指的乃是印地月神苏摩,可此神乃是男身,并非各地宗教认为月神乃女身之传统。但奇怪之处便在于,这梵文取的是阴意。”
不明白何意的厄德茫然摇头,他对于印地语又没有研究,怎么会明白其中的端倪。
流雍也没有在意,毕竟东西双方的文化差异过于巨大,即便是与印地相邻的震旦,对南方邻居的某些习俗也是惊讶异常,流转到语言用词,更是如此。
“这个名词有两层阴意,首先印地指月神乃是阳,而此符号却因为一笔扭转,将其指明为阴性,乃是一位女月神。其次便是对于月亮的阴性,非明指暗,乃昏月之意。”
“能否用更简单的方式说明。”厄德对于这所谓的词性变化并无兴趣,但事关过去的记忆,必须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流雍摇头表示不行,他也不是语言学的专家,靠着过往在印地的经历说出梵文词性变化已经不易。
“我对梵文的理解也很浅薄,此语与常人思维截然不同,难以揣测其深意。但厄德阁下若是对词性变化形成的概念有所疑惑,阿尔道夫大学的语言学教师阿尔弗雷德是一位很专业的学者,将我的浅薄认知转告于他,相信能为您解答一些困扰。”
知道无法从流雍处得到答案,厄德对这位震旦人表示感谢,如若有事情需要帮助,他愿以女士之名力所能及为其支援。
流雍笑呵呵应下,将厄德送出门外,临别时互道一声保重,一行一动皆显震旦之礼节,让人难以对其产生恶意。
可随着门被关上,原本微笑的面色即刻平静下来,开始琢磨起这件事。
厄德没去过印地,这是必然的,作为一名受过月后恩典的法师,流雍能模糊感知骑士的记忆被一个魔法所覆盖。
以他的能力除了感知有一个魔法外,就无法找到任何有用之物。
但何人需要借印地月神之名,来引导骑士进入一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