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张裁缝让她把一件旗袍送到金丽酒楼,这件旗袍上缝制了法国蕾丝和珠串。从刺绣、盘条子、做滚边都是张裁缝亲力亲为。她现在岁数大了很少做旗袍,太费功夫,这件旗袍耗费了她不少心力,也是叶芸在店里见过的最华丽的衣裳。
叶芸除了送旗袍还要顺带将工钱收回来。临走时,张裁缝嘱咐她,那边服务员认得单子,她把单子递过去他们会带她进去。
叶芸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好像听过。到了地方,服务员见到单子说老板在上面,便将她带去楼上。头顶的水晶灯绚丽豪华,脚下的地毯整洁柔软,叶芸从没来过这么高档的酒楼,一路跟着服务员走到包房外面。
服务员敲了门进去,叶芸抱着旗袍等在外面,包房门半敞着,她听见服务员说“张裁缝那边的人来送衣裳。”
里面的女人回“让她进来。”
服务员对叶芸招招手,叶芸走进包房,空间顿时开阔起来,她抬起眼刚准备问候老板,脸上的表情戛然而止。
包房里面对面坐着两人正在喝茶,其中一人是从前在舞厅碰见过的苏红,坐在苏红对面的不是旁人,正是白闻赋。
在叶芸踏进包房时,白闻赋便撩了眼皮朝她看来。
苏红的眼神从白闻赋脸上移到叶芸身上,笑着开了口“不是说给我送旗袍吗”
叶芸回过神,避开白闻赋的视线走到苏红面前“下午好,苏老板。如果你现在忙的话,我先把旗袍放这,等你有空再试穿。”
苏红斜眼瞥着她,提醒道“不是让你叫我红姐吗”
叶芸低头嘴唇紧抿,白闻赋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轻轻磕了下,发出细微的响声。
苏红登时收了笑,不逗叶芸了,朝她抬起手“给我吧。”
叶芸将旗袍交给苏红,苏红则看向白闻赋,妩媚地倾过身子“不介意等我会儿吧”
白闻赋点了下头,让她自便。
苏红把叶芸带到间无人的房里,她脱去身上的大裙摆,丰满的身材有着让人垂涎的肉感,看得叶芸都有些不大好意思。
苏红穿上旗袍后,叶芸走到她身前,替她扣上盘扣。
旗袍为斜门襟盘扣,叶芸弯下身来时,瞥见了苏红的乳罩。周围大多数女人都穿着棉布缝制的胸衣,或者束胸裹缠,叶芸没见过这种乳罩,细细的肩带吊着,挤出性感的深沟,尼龙的面料加上轻薄透明的乔其纱,看得叶芸眼神闪躲。
苏红垂下头来盯着她青涩的模样,眼里溢出笑意,问她“喜欢吗男人看了更喜欢。”
瞧着叶芸愈发红润的脸蛋,苏红轻声笑了出来。
张裁缝总给苏红做衣裳,尺寸自然分毫不差。旗袍试好后,苏红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总觉得脚上穿的鞋子不搭。
她让叶芸回包房等着,她得去换一双搭配的鞋子来。
叶芸走回包房,满脑子还是苏红丰腴的身材和她的那句话。苏红说男人喜欢,她不知道这男人指的是不是白闻赋。叶芸走进包房后匆匆瞥了眼他,便站在一边等着。
白闻赋拿起干净杯子,倒上茶水放在叶芸面前。
裁缝店到这来路程不近,刚进黄梅天,闷热难耐,叶芸的确口渴了,却绷着个小脸没拿。
苏红踩着刚换上的高跟鞋走了进来,眼神扫过桌上那杯未动的茶水,笑意颇深“你们吵架了”
叶芸低着头未出声,白闻赋也没搭理,苏红自顾自走到叶芸面前,问她“换上这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