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沈南柯过来,重点在沈南柯身上,他不接受任何单独的访问。
第一次假公济私,违背他的做人原则。忙到没有一丝缝隙的时间门里,硬挤出一天半,过来参展。
遇到沈南柯,他就没什么原则。
他无耻的双标,跟别人在一起,他是原则本身。跟沈南柯在一起,他的原则就是沈南柯。
他的手指摩擦着大衣布料,刻意增长了这个过程。来缓解因为抚摸沈南柯而挑起来的悸动,指尖绕着圆润的扣子,一颗一颗地扣上。大衣遮住了渴望,他恢复成那个禁欲冷淡的孟庭深。
拎起了公文包,接走了秘书打算提的行李箱,他把自己包裹的很好,他自己的事从不会委托他人。不属于他的事,他也不会去碰。
像人际关系,沈南柯说的讨好情绪,不在他的工作范畴,他从不关心。
除了沈南柯,他没有关注过任何人不吃什么。
跟他有什么关系
只有沈南柯跟他有关系。
在会场遇到周赫阳并不算意外,她进入会场便看到了周赫阳,他穿着蓝色西装与林少安坐在一起,正往这边看。沈南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无波无澜。当年她的愤怒更多的是来自金钱的愚弄,她那一刻感觉这一生都在被金钱绑架的悲哀。
小时候奶奶为了她有个好的前途,千里迢迢把她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让她成为有钱人家的小孩。沈锦兰知道她为什么而来,不就是钱嘛,沈南柯也知道她自己为什么而来。
沈锦兰的肆意打压控制着沈南柯,她知道沈南柯跑不了,那么多钱,沈南柯怎么舍得放弃继承呢
周赫阳用那种方式侮辱她,也是笃定她舍不得放弃那些钱,那些项目需要很多钱,那些钱只有周赫阳有。
他们有恃无恐,用钱控制着沈南柯。
去他妈的钱,老子不干了
那一股气憋了五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遇到孟庭深后,莫名其妙卸去了。
此刻她很平和,无比平和地面对这个世界。
大概是孟庭深足够尊重她,在酒吧重逢,他是用一种平等的姿态与她交往。倒给她半杯酒,接纳她的挑衅,迎上她的挑衅,包容着她的挑衅。
他们的婚姻关系从一开始就是稳定,非常稳。上床之后便结婚,通知双方父母,领证置办房产,干干脆脆,不遮不掩。
一步一个脚印,每一步都是坦坦荡荡。
他给她婚姻的承诺,给她极强的后盾。
他强大沉稳,稳的像一座山,无懈可击,无坚不摧。沈南柯想要打破他的沉稳,也渴望他的沉稳。他的沉稳能接住她,能包纳她的一切,那是一种真正的家的沉稳。
沈南柯的膝盖往旁边偏移了一些,轻轻地贴上了孟庭深的腿。他冷静平稳地坐在她身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可没人看到的角落,他用皮鞋拦住了沈南柯的高跟鞋,尖尖的银色鞋尖把他的洁净一尘不染的皮鞋顶出白印。
“你的万分之一前任在看你。”孟庭深整了下大衣领子,往后一靠,长腿敞开抵着沈南柯,冷冰冰道,“沈总怎么看”
会场座位有安排,其他人坐在后面,他们公司坐在前面的只有孟庭深和沈南柯。
“沈总的假老公在吃醋”沈南柯才不在乎被人看,她翻看着演讲稿,在心里排练接下来的演讲。她和周赫阳早就过去了,结束那一刻就彻底结束,而且如今她和孟庭深都结婚了,只要孟庭深不出轨不离婚,她也不会离婚出轨。她更看不上周赫阳,她以为上次讲的够清楚了,这位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