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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3)
快给他塞一颗甜甜嘴。”

    姜椿将药碗放回床头案几上,接过油纸包,从中拈了一颗蜜饯出来,塞进宋时桉嘴里。

    然后这才笑着对姜湾道“叔你说有事出去,感情是给我夫君买蜜饯去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别惯着他。”

    姜湾挠挠头,憨厚笑道“在叔眼里,你们都还是孩子呢。”

    姜椿把椅子搬过来,让姜湾坐下。

    姜湾坐下后,四下里一打量,这才瞧见南边竹床上的情形,顿时眉头一皱,没好气道“二郎,你怎么还跟王媒婆搅合在一起我婶知道么”

    姜湖循声看过来,见是自己堂兄姜湾,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又无所谓地摆摆手“我的事儿你别管,也别跑我娘跟前说三道四。”

    姜湾是未来的族长,论理是管得着姜湖的,闻言一下站起来,就要跟他理论理论。

    姜椿伸手拉了下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

    姜湾犹豫片刻,又坐回椅子上。

    姜椿拈起一颗蜜饯送进自己嘴里,边咀嚼边往姜湾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我叔想休了我婶,娶王媒婆当正头娘子,王媒婆不肯,非要五十两赔偿,不然就去县衙告我婶跟我奶,我叔答应她回家筹钱。”

    话到这里,她总结陈词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叔你别掺和,叫他们咳,互相折磨去。”

    差点说成狗咬狗,想到姜湖还占着她亲叔的名头,她舌头及时拐了个弯。

    姜湾也不愿意掺和,但姜湖是他们姜氏族人,惹出事端的又是他娘跟他娘子,要是她俩果真被关进大牢,族人都跟着丢脸。

    不过姜椿的话也有道理,自己就先不掺和了。

    王媒婆那样精明的人儿,又惯会哄人,定能哄得姜湖将钱赔出来。

    之后他们三方如何撕掳,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宋时桉喝完药就昏睡了过去,这一觉足足睡了大半个时辰。

    醒来时浑身的衣裳都汗湿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汗的缘故,姜椿探了下他的额头,惊讶道“没那么烫了,小齐大夫开的药果然对症。”

    但退烧后,宋时桉浑身更虚弱了,连自己坐起来的力气都集聚不起来,只能跟个废人似的躺着。

    嘴里却是甜丝丝的。

    他隐约记得自己喝完汤药后,姜椿往自己嘴里塞了块东西,也不知是饴糖还是蜜饯。

    她得守着自己,自然没工夫跑出去买这个,多半是姜湾买的。

    这个堂叔跟姜椿父女关系倒是极好,可比姜湖这个便宜二叔强多了。

    宋时桉既然醒了,就不好再占用医馆的地儿,请小齐大夫再帮忙把了次脉后,姜椿便打算回家。

    她将她爹的夹袄给宋时桉披上,熟练地将他打横抱起,放到骡车后斗里,自己跟着上去,然后将他紧紧揽在怀里。

    回到家后,姜椿将宋时桉放到西屋的炕上,去灶房烧了一锅热水。

    她用宋时桉的木盆兑了一盆温水,端进西屋,将布巾泡进去浸湿,然后对他道“你衣裳都湿透了,我给你擦下身子,然后换身干净的衣裳。”

    “不用,我”宋时桉大惊,连忙拒绝。

    只是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姜椿给打断了“你就说吧,你是自己能擦身子还是自己能换衣裳”

    宋时桉现在浑身软绵绵的,跟面条似的,既不能自己擦身子,也不能自己换衣裳。

    他静默良久,退让道“等,等,等爹回来,让他给我擦身更衣。”

    这个爹,他叫得委实有些艰难。

    姜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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