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君,您受了伤,主母与正君会伤心,咱们这些奴婢也都肝胆俱裂,还请您万万要注意,不立于危墙之下才好”
耳边是青竹的不停念叨,卢观昭被他刚刚眼眶都红了的样子吓了好大一跳,上一次见青竹哭还是因为他家里的人要把他拉去随便嫁人,现在看他这样担心自己,卢观昭有些后悔没有处理好伤口再回来了。
主要是这样浅的伤,都不痛,卢观昭完全都忘了。
“下次您出去,定要记得带上卓奇。”卓奇是卢观昭另外一个侍从,武力值很高,只是因为卢观昭总觉得带太多人出去好麻烦,一般只有去远一点的地方才带上卓奇。
青竹接过了墨棋与扫红递来的各类药物,开始仔细地为卢观昭上药。
卢观昭微微仰起头,看着青竹十分认真而专注的模样,安慰道“是我错了,都听青竹哥哥的。”
一声声青竹哥哥叫的青竹有气却也都发不出来,他心如同饱满的酸杏,轻轻一捏便是酸涩又带着一丝清甜。
卢观昭感受到墨棋与扫红担忧又责备的目光灼灼,她有些不自在,便道“去准备准备,一会儿我要洗漱了。”
见墨棋和扫红听话应是离去,卢观昭才觉得好一点。
她这么一点伤口院落里的侍从都这样,不难想到如果卢父知道了会怎么样,卢观昭都能想象到卢父发疯惊慌的模样。
她朝青竹讨好地笑了笑“青竹哥哥,今日之事,可别告诉母亲父亲可好”
若是老娘知道她在富乐楼受伤了,恐怕更是暴跳如雷,以为她是玩情趣受的伤。
不知道青竹是不是这样想的,卢观昭就听见男人有些沉闷的声音。
“若是少主君好好告诉奴婢是怎么受伤的,奴婢再看看答不答应。”
卢观昭见青竹抬头,黑眸中雾气弥漫,好像清晨散不去的迷蒙雾气,里面是愠色与后怕。
“这样危险位置的伤口,少主君究竟是风流所致,还是受歹人挟持”
卢观昭仍然能感觉到青竹的害怕,她心一下子就软了,抬起手轻轻地按在青竹的手上,认真地对他说道“你少主君的为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卢观昭温声安抚“今日遇到了些紧急情况,我也已都摆平了,伤了我的人也赔礼道罪,你少主君没吃亏。”从获得的赔礼来看,确实没亏。
青竹为卢观昭上完药,也确实如卢观昭所说,伤口并不是很大,也不深,大约明日也就好得七七八八。
只是位置太凶险,让青竹胆战心惊。
他定定地望着少主君讨好的笑容,她漂亮的褐色眼眸里也满满都是自己,柔软的手也覆在他的手上,因为上药时距离很近,还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
干净清冽的气息中掺杂着其他男子的胭脂粉气。
青竹不知道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其实是他的少主君帮别人化妆所致。
青竹今晚受了惊吓,如今又听少主君温声软语的安慰,他再没忍受住,猛然将少主君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少主君并非身材娇小的少女,但是却也能被他紧紧嵌入怀中。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后怕与惊惧,少主君并未怪罪他的失礼,而是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依旧十分温柔。
“别怕,我这不是没有事吗”
青竹此时却有一种贪心。
若少主君能够永远对他这样温柔,那该有多好。
第二天卢观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