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说说,伱们之中谁亲眼见过那位”
乌延讷讷难言,嘟囔道“即使如此,也是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的”
蹋顿摇了摇头,“乌延,你到现在还没看清形势。”
“苏仆延便是太蠢了,他被蒙蔽了眼睛,相信了曹操江东开出的那些不知能不能兑现的条件,浑然不知道刀早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今日的事情,便是给我们的警告,那位能在苏仆延身边安排杀手,我们身边呢”
乌延听了,背后发寒,忍不住看了眼身后的侍卫,却挺难楼笑道“你别吓唬他,只要我们本分做事,杀手就永远不会出现。”
乌延心中更是发毛,意思是只要稍有不老实,便有可能有性命之忧
那这王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乌延想到自己所在的右北平郡就在渔阳旁边,早已经被袁熙势力侵蚀的千疮百孔,他那八百多户族人,加上男女老幼,也不过万把人,在右北平郡也不过是半个县的势力,就这种形式,乌延其实已经回天乏术,连维持族群都做不到,谈何壮大
今天苏仆延当众被杀,已经是把他的雄心壮志打击的不轻,就此生出了心灰意冷的念头来,只得出声道“我的部族,已经是独力难支,蹋顿王有何建议”
蹋顿还没有说话,楼班单于却是出声道“今日之事,我们必须要给那位一个交代,以示没有异心。”
“苏仆延犯事,尽量将罪责止于他一人,但怎么也要去蓟城一趟,即使见不到那位,也要解释清楚。”
“所以你们谁愿意去”
乌延心中一跳,自己要是去了被人找借口杀了怎么办
他赶紧看向难楼和蹋顿,却见两人皆是不出声,心中急了起来,赶紧对蹋顿道“按理说我离着蓟城最近,但势力最弱,实在是人微言轻,蹋顿王要做什么,我自当跟随做事便是,出使我便不掺和了吧”
蹋顿听了,犹豫了半晌,才出声道“也罢,既然乌延王不欲过去,我便亲往蓟城一趟,面见使君。”
难楼此时呵呵出声道“我回上谷时,自会派人去向使君解释。”
他的势力最大,单独行事,也是合情合理。
单于楼班出声道“如此便好,既然乌延王不想去,苏仆延又已经殒命,那蹋顿便代表三个部落出使。”
“我会代表乌桓写书,交由蹋顿带去,一并交给那位。”
一番商议之后,各王各自回自己营帐,难楼回到营帐后,坐定之后,方才心中冷笑,那两兄弟,倒是打的好算盘
难楼作为一个能在夹缝之中活到现在的,可是老奸巨猾的很,他主打一个左右逢源,但不代表他傻。
今天这件事情,怎么看也很诡异,自己是实力最强的没错,但难楼做事原则是不做出头鸟,所以他才从来不争单于这个位子。
他在上谷郡,对于幽州并州的事情都很熟悉,单于这种名分上好听的领头人,可不是个什么好位置,死亡率可是高的很,尤其是莫名其妙暴毙的并不少,南匈奴的于夫罗不就是这样
所以难楼只要在保证自己部族存续,利益不受到损害的前提下,跟着摇旗呐喊便行了,行事慢一步没什么,只要不站错队就好。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惊觉形势正在发生变化,苏仆延被杀,蹋顿得到了出使蓟城的借口,还顺便拿到了苏仆延和乌延部落的话语权
这岂不是说,在其弟楼班的帮助下,蹋顿轻轻巧巧便整合了三部,要是他在蓟城要到了名分
想到这里,难楼身体一震,是这样没错了
说不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