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自嘲地笑了笑,蓟城和北新城情况不一样,北新城的百姓是被自己数次救过性命的,蓟城则是承平日久未经战事,自然不会对自己这种队伍有多大感激。
这种百姓军士之间相处平淡些倒也不错,而且百姓对于幽州军这种淡泊的态度,反而说明平日里面幽州军的军纪不错,不然百姓的神色中,便会夹杂着更多的畏惧和防备了。
不过看来扩建城池的议程,也要提上规划了,眼下的城门通道然已经不能满足出行的需要,也要随之拓宽了。
他坐在路牙子边上和田豫说着话,吕玲绮则是跑到糜夫人众女的马车边上,对好奇地探出头来的她们介绍着蓟城。
糜夫人看着只有一丈多高的城墙,疑惑道“蓟城的城墙为什么不修高一些”
吕玲绮笑道“以前蓟城很小,现在这第二道城墙还是一年多年新建的。”
“不过看起来倒是歪打正着,建高了也没用,估计马上就要建第三道城墙了。”
“而且北地要是真有外胡入侵,城墙高个几尺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幽州骑兵擅长的便是以攻对攻,龟缩防守只会助长胡人气焰,正面将他们打到胆裂不敢再来,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而且蓟城周围还有大量的河道水系,不熟悉地形的骑兵,只会陷入水网的陷阱,也只有我们幽州骑兵,才能快速机动地从河道之间行军调兵。”
“所以蓟城规划之初,边最大限度的利用了周围的水道,那才是最外面一道城墙。”
糜贞听了,恍然道“原来如此,想出这个法子的人,可真是厉害。”
吕玲绮笑道“是夫君想出来的。”
“虽然他的谋士都很厉害,但谋士们私下在军中说,夫君也是个厉害的谋士呢。”
糜贞深有同感,“就像那曹孟德一样”
“就像商行也是一样,掌柜一定要比伙计懂行,没有谋士的本事,想要让谋士心甘情愿为己所用,只怕也很难吧”
杜夫人在旁边笑道“好像就没有使君不会的东西,听说他还很懂行商,袁氏难道什么都教吗”
洪氏在一旁弱弱地道“这只怕都是使君自学成才,且在袁家内宅的时候,只听有将孟氏易,却也没有其他杂学传授。”
几女正说着话,却有一支十几人的队伍过来,对着袁熙等人喝道“你们是谁的部下”
“军队行军怎么会夹带女眷,你们不知道军令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脸色古怪,这是查到袁熙头上了
袁熙也是一脸懵逼,自己离开蓟城久了,加上没有打旗号,幽州军将领认不出自己也属正常,但自己怎么没有记起有这条军令
他转向田豫,疑惑道“军令什么时候改了”
田豫这才反应过来,苦笑道“是我疏忽了,本想着这对使君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结果却忘了这一茬。”
经过田豫解释,原来是因为最近蓟城套过来的不仅有冀州士族百姓,还有不少冀州兵,负责掌管蓟城事务的沮授在收编冀州兵的时候,发现这些兵将和冀州士族联系颇为紧密,在一起逃难的的时候,曾收取财货保护士族逃难。
这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为了保命,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但这些冀州兵到了幽州后,负责军务的赵云还在黑山,导致没有及时收编冀州军,只能将其暂且安置。这些冀州兵还做着着同样的事情,几乎成了这些士族的保镖,中间也产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现象。
这点沮授也是颇为头痛,因为这段时期事情太多,他也无法顾及,只能临时颁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