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遇刺不假,但无论袁谭袁熙哪方取得邺城,对我们威胁都很大,最坏的情况,便是两人联手。”
“如此一来,今后我们若想取得冀州,面对的是数倍于袁尚在时的压力。”
“所以于情于理,我们都不会放过眼前这个机会。”
荀攸叹息,“所以我也劝过主公,对付凶虎,应该抛下一切,反其道而行之,方能压制于他。”
“若我们选择攻取邺城这种显而易见的做法,很容易被其牵着鼻子走啊。”
陈群摇了摇头,“公达,你没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初只有兖州一郡的时候了。”
“那时候我们想打谁就打谁,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大不了和对方交换。”
“但如今的我们,已经是占据三州之地,面对的是天下诸侯,断不可能只为击败凶虎而行一时意气。”
“不取邺城,三州便无法完全连在一起,只有取了邺城,才能盘活局面,所以怎么看也是先取邺城是为上策。”
荀攸出声道“说白了就是尾大不掉,瞻前顾后罢了。”
“但数次交锋中,我们没有从凶虎手里讨的了好,确实也是事实,而且主公面对凶虎时候,明显顾虑要多得多。”
“按长文如此说,怕是主公下一步会留一支军在此地寻找机会,其他人则去魏郡,和东郡那一路前后呼应,赶在袁谭袁熙之前夺取邺城吧”
陈群点头道“没错,这应该是最为稳妥的法子。”
“现在唯一的麻烦,便是邺城之中的袁尚,是否真的遇刺了。”
“若其仿效凶虎先前在幽州使用替身,自己则偷偷南下,在南阳偷袭主公一事,只怕主公多疑”
荀攸听了之后,也是头痛起来,这确实是个问题
这袁家三子,怎么一个个这么麻烦
东莱海上,袁熙北上的船队遇到了前来迎接的陆逊船队,陆逊登上楼船,便见袁熙快步走了过来,握住陆逊的手道“伯言辛苦了。”
陆逊谦道“青州水军比孙策水军差了不少,倒是不怎么劳累。”
“倒是逊听闻兄前日又经历了一番恶战,还望兄千万以安全为上。”
袁熙知道前次自己带兵突袭南阳,深陷陷阱,其实很多属下都对此劝谏不已,毕竟虽然主帅身先士卒是好事,但要真出了意外,那对部下来说可是前功尽弃。
就像孙策,勇则勇矣,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主帅过于莽撞,有时对部下的士气反而是种削弱,重要的还是能把握好这个度,进退自如,方是领军正道。
袁熙闻言笑道“伯言的话,军师天天在我耳边说,如今我已经收敛许了。”
“不过这次涉及到冀州和青州的归属,我必须亲自来,这可能是这几年来最为关键的一次。”
“所以我这次想让军士和伯言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在东莱上岸后,如何应对袁谭。”
“当然若是能兵不血刃,让其背离曹操,自然是最好。”
陆逊苦笑道“这听起来就麻烦,要是谋划人心,奉孝先生最为擅长,怎么今次义兄没带其过来”
袁熙摇头道“别提了,奉孝先生和我一样也病了。”
“医士说我二人同是感染风寒,我身体好,先恢复了过来,但奉孝先生身体欠佳,我只能将其留下养病。”
“但先前奉孝先生倒是出了个主意,只不过我和军师都很犹豫,所以才来和伯言商量。”
等陆逊听完郭嘉的计策后,不禁苦笑道“这还真像是奉孝先生的风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