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脸一僵,原来你这是打的这般主意
他这这些日子以来,发现吕玲绮对于隐虎有种异乎寻常的执念,连练习戟法的时候,嘴里都嘟囔着隐虎的名字。
看着做假想敌的木人被吕玲绮劈得稀巴烂,尤其是木人下半截都被戳烂了,麴义心里阵阵发寒,公子怕是惹到吕玲绮了吧
如今真要依着吕玲绮想法,自己把杜夫人送到公子处,将来吕玲绮顺藤摸瓜,事情不就都败露了
到时候两边撕破脸,自己岂不是逃不脱干系
麴义暗骂吕玲绮小小年纪,心思倒不少,当下只得说道“隐虎飘无定所,我当年被其所救,做侍卫跟了其几年,已经报了当初救命之恩。”
“至于他如今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吕玲绮听了,面失望之色一闪而现,但她还是不死心,“前番家父在兖州时,隐虎两次来访,说明其隐居的地方,必然离兖州不远,而且从北面来,是不是在冀州,或者就是在河内”
麴义只是摇头不答,吕玲绮见麴义软硬不吃,又生一计,“先生应该知道,杜夫人的婚事,就是隐虎破坏的吧”
麴义脸色微变,吕玲绮看在眼里,得意道“先生,玲儿说中了吧”
“当初秦宜禄送隐虎出城,曾向其问计,回来之后就去投奔了袁公路,还另娶了宗室女,抛弃了杜夫人”
“当日先生就在隐虎身边,敢说这不是隐虎出的主意”
麴义心道果然世没有不够风的墙,秦宜禄问计,袁熙也没避着旁人,被有心人打探到,也是迟早的事情。
杜夫人在一旁低声道“这事情也怨不得隐虎先生,妾前夫若无此意,又岂能听信人言”
麴义听了,也是叹息一声,“夫人能如此想,便是最好。”
他心道杜夫人也是惨,有这般容貌,此生便少不了麻烦。
关键是,你们想去投奔的那隐虎,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人啊。
想到袁熙的所作所为,麴义摇了摇头,这不是送杜夫人羊入虎口
算了,这是你们自愿的,怪不得我。
他开口道“那我便想想办法好了。”
吕玲绮欢呼一声。
众人正各怀心思,只听外面人声鼎沸,马蹄得得,车轮转动的声音不绝于耳,似乎来了一支车队。
麴义竖起耳朵,听着墙外的动静,就听吕府前门大开,人声鼎沸,似乎吕布亲自迎了出去,心道这十有八九,便是幽州派来的人了。
他有些好奇,这次袁熙派的是谁,总不会是郭嘉吧
吕布将陈珪迎了进去,两边见礼,分别坐下,陈珪便让随从呈礼单。
吕布定睛一看,发现这礼单竟然厚厚的有十几页,等他逐一翻看,不禁心中大喜。
这些礼物价值不菲,而且种类繁多,多有海外珍奇商品,中原甚少见到,吕布曾在天子身边呆过,有些也只是听过名字,而没有见过实物。
对方能准备出这么一份礼物,可见是用了心的,而且吕布眼前正好需要这么一批珍奇之物,作为吕玲绮的嫁妆。
吕布是个好面子的,他出身贫寒,没有什么底蕴,正在为吕玲绮嫁妆发愁,怕东西准备的不周全,嫁到袁术那种世家大族,会因此受人白眼,所以近来也是颇费思量。
如今打瞌睡便有人送了枕头,让他颇为高兴,礼单最后的粮食,对他来说倒显得不是那么迫切了。
陈珪打眼一看吕布神情,便知道事情果然如公子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