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悻悻道“钱老爹被人打伤,还以为使君来了,咱们帮着一起告状来着。”
“这样的话,要是这使君护着许剥皮,咱们岂不是害了钱老爹”
有人立刻道“万万使不得,你没看那使君和许剥皮一起的样子两人笑的开心着呢”
他神神秘秘道“你们没听说这新使君是袁氏子弟”
“人家本来就是世家子弟,岂能为了这事处罚许剥皮”
“我看你们是想多了”
众人听了,纷纷摇头叹息,钱老爹带着个孙女过活,前些日子孙女却是被许家看中了,说是要带入府中做侍女。
钱老爹自然不愿,和许家奴仆争论起来,结果被推倒在地打了一顿,连腿都打折了。
对方还放话要是钱老爹不交出孙女,就把他打入大牢,街坊正替钱老爹捏着把汗时,幽州刺史将要来蓟城巡查的消息传来。
从那之后许家豪奴就没再门,街坊邻居都庆幸钱老爹逃过了一劫。
钱老爹摸了摸腰间,里面衣服藏着把铁锥。
正在这时,远处有辆马车驶了过来,面跳下几个人。
众人见了如临大敌,纷纷挡在钱老爹面前,他们看得清楚,这几人就是前日打伤钱老爹的许家豪奴。
为首的豪奴走前来,对钱老爹说,“老丈,前日都是些误会,今天我们不谈以前的事。”
“我是来给你送一场富贵的。”
“今日使君入城,需要随身侍女,你孙女被选中了”
“老丈这下你也要发达了,你孙女跟着使君,将来要是混个名分,可是光宗耀祖呢”
众人一听,都犹豫起来,要说他们敢告许县令,但对于背靠袁氏的一州刺史,却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钱老爹脸色阴沉“我孙女粗手大脚的,只怕会惹使君不高兴,还是算了吧。”
为首奴仆哈哈一笑“钱老丈,你这就不对了,你孙女难不成跟你打铁一辈子”
“咱们也是奉命办事,不要让我们为难啊。”
此时入城的流民都坐在道路两旁休息,有个衣着破烂的汉子,侧耳听着两边的人在争论,然后不露声色起身,往城外走去。
他到了城外军营,拿着令牌找到斥候官,说了城里的事情,最后道“使君应是没有强征民女,所以属下特来禀报。”
那斥候官是负责情报收集的探子领官,他从竹简记下汉子说的事情,说道“辛苦了,你现在先回城,盯住那处地方,一有动静,马回报。”
汉子听了,出营回城去了。
袁熙来蓟城之前,早已安插了些得力探子混入城中,打探情报,这汉子便是其中一人,他探听到许杰豪奴借着袁熙名义征敛民女,便出城报信。
过了了半个多时辰,田豫回营来了,斥候官先忙去禀报,田豫听了,心道这许杰胆子不小啊。
他让斥候官打开个箱子,里面满满都是卷轴,他拿出一个写着许攸名字的竹简翻开,终于在其中几条竹简翻到了许杰的记录。
面写着,许杰在邺城的时候,做过许攸手下主簿,还做过冀州某地县令,多有贪搜刮之举,但最后被许攸保了下来。
审配也曾为此事参过许攸,但苦于没有找到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田豫思索起来,这说明许杰做事小心,按理说也不会如此愚蠢啊
正在此时,有人满头大汗闯了进来,情报官一看,竟是先前报信的汉子,说道“怎么了,这么急”
那汉子急道“我回去的时候,那钱老丈和孙女